烟盒里捻了两支烟,随手抛给靓坤一支
靓坤的动作有些迟缓,他手伸晚了,那支烟掉在他大上了
江娴翻了个白眼,她俯下拾起烟进他嘴里
给自己点上后,她犹豫几秒后还是按着打火机凑近递到他面前
几声闷笑从靓坤膛传出,低沉得仿佛刚刚破土而出一般,他乖乖听话,享受她的点烟服务
你是我见过第一个,给别人点烟不护火的女人他嘬了口烟,凝视指间那一抹火光
台没开灯,夜色模糊了他的影,只剩他侧脸的轮廓和那一点红色明暗
米色罗上盘绕着不少藤类植物,青绿色的藤蔓,紫的花,开得正好,散着芬芳
这是三楼,台下是别墅的院落,葱葱草地上几条交叉的鹅卵石小路
远是万家阑珊灯火,隐约还能看见海,不过天太黑了,也没有谁稀罕去瞧
江娴默不作声的托着腮,她细细打量静默抽烟的靓坤
其实他们不过相了两天,江娴却有一种错觉,她觉得自己已经认识他好久好久了
也是,她几年前就在电影里看见过他
沉默了许久,江娴才慢悠悠答了一句给你点就不错了,别不知足
靓坤立接话是,我得惜福
江娴略显鄙夷的瞥了他一下,目光却定格在他脸上收不回来
靓坤凝视着远方,不再讲话,只是大口抽着烟,那烟燃得很快,没几口就得掸一下烟灰
他忽的指向远一片漆黑的高楼78年,我就在那个地方宰了陈琪,当时好风光,那年我二十五,还没混出个名堂,天天就知拎着砍刀上街跟人家拼,我也是命大
江娴无心去听他的光辉伟绩,她仰靠在椅背上,一言不发的抽着烟
我的事迹太多了,我要是跟你讲,讲到天亮也讲不完,但是那次是我记得最清楚的,娴,那是我离死亡最近的一次他闷闷的笑,转手将烟在烟灰缸里捻灭
江娴嘬烟的动作一顿,她震惊的连眨几下眼
靓坤沉默着看了她几秒,双手缓慢的解开睡袍系带
当他将睡袍衣怀敞开时,江娴被他腹那条疤吓得浑一哆嗦
那条疤不短,但是一点也不七扭八歪,就是笔直的一条,最惊险的是它的位置,那可是人要害
江娴愣得说不出话,她错愕的吞了口口水
靓坤没什么反应,他用手支撑着半边脸颊,慵懒随意
江娴叹了口气,别开脸去不再去瞧
靓坤朝她伸出胳膊,指尖点了点她额心疼我了?
不心疼,你咎由自取江娴语气淡漠,心却陡然沉了半截
他的手忽然向下,攥住她的手拽她站起来
江娴着起,子僵的坐在他上
他突然站起,江娴被吓得一激灵,胳膊慌忙的勾住他脖子
靓坤把挡住她脸颊的长鬓拂开,在她额眉眼鼻尖细致的落吻
江娴躯忍不住有些发颤,她紧闭着眼
瞧着他那过分把控自己的模样,她真想乐
她觉得难得,他这么一个不由分说就强抢民女的坏,原来也会自持
江娴得咯咯直乐,她别开脸想躲避
他一手托她,一手扳回她的脸,强迫她直视他
那十几秒的沉默凝视,她在那双晶莹黑眸中看见了自己的倒映
她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他真的很落寞,但是也很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