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妨叹着气说:“你何必如此?”
梅杳玉不答,只闷声继续手下的动作。
江云妨又叹气。年少之人的心思火热不算难猜,主要梅杳玉也不曾故意隐瞒。她对自己恐怕是因怨生恨,由恨衍爱。恨还在,爱也真,扭曲又强烈的感情。
冰与火在一起的折磨,还不如一柄直刀了口来的痛快。
哪怕动作再轻,时间久了江云妨还是痛出一冷汗。梅杳玉也觉得今天差不多了,停下来又用烈酒净了手,细细拭着美人上的薄汗。
雀杉倒是乖觉,抓了药回来没急着进寝殿先按着方子上所写熬药。直到药熬好了,散了热没那么时才端着药去敲门。
门被打开一条,然后药被接过去门在眼前复又关紧。
雀杉:“……” 对不起,娘娘,是婢太过无能啊!
梅杳玉让她趴着自己端着汤药喝,又从衣襟里掏出一小瓷盒,指尖挖出一块腻的药膏凑上她的心,阴之。
江云妨淡定的喝着药,甚至还合她的动作挪开了些,任由那人在她的心涂抹。她心知皇女的心思,也明白自己顺着她才能少受些苦,这和顺从于陛下并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女帝临秋,若是梅杳玉顺利继位或许自己还能被照料一二,可万一日后她没能继位……
江云妨摇摇,心想自己想的太多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要隐藏好她二人的通。正出神想着,手下药碗自掌中落,残留的药了床角。葱白的指抓紧下被褥,青显于手背。
“唔!嗯~”
修长的手指上布满药膏,深深推进花转动抚摸,将药膏仔仔细细的涂抹。
后那人气息不稳,可手下的动作依旧认真而轻柔。江云妨听着她的息不自知的热了小腹,打了那人的指。
“母后,那白嫔吵闹闱为何无人去?”
江云妨息着,难耐的开口:“你问这个什么?”
“哦?看来还真是事有隐情,母后可能同儿臣说说?”
江云妨肩膀有些抖,她昂起如天鹅颈般的脖子问:“你先告诉本,你打算如何对付白嫔?”
那人手下的动作一顿,复又继续,笑说:“白嫔是儿臣庶母,何来对付一词?”
“哼,随你。”
看江云妨还是有些心防不愿同她细说,她也识趣的不再问,
“哈…好了。近日母后要趴着睡才行,每日都要服药。白日里不能久卧、不能久坐、不能久站。不能过多走动,可也不能一直不走动,听明白了吗?”
江云妨了几下,动吞咽一下。而后自嘲笑笑,说:“忒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