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若舒抹了一把泪水,她了手指,才止住了这突如其来的泪意。
无论是小莲还是梁若舒,都被秦御塘明里暗里的警告过,不要在梁栗濡面前透一个关于他病情的事。
“嗯…”秦御塘轻轻吐出一口气,“所以你一定…一定要快点好起来。”
秦御塘端着药的手颤抖起来,他咬了咬牙,才止住这汹涌的涩意。
梁栗濡皱了皱鼻子:“你上为何有血腥味?”
秦御桉侧脸有一长长的血迹,他低,轻轻吻了吻怀里人因为疼痛而皱起的眉,眼中的心疼几乎溢了出来。
不应该是在地牢吗?那群人是吃白饭的吗!?居然让这种害梁栗濡的人出来了!
“没有多久的。”秦御塘笑,“这几天你可别睡了,你姐姐上要进看你来了。”
可惜,睡着了还紧紧皱着眉的梁栗濡并不知。
秦御塘给他掖了掖被角,在他额轻柔的落下一个吻:“睡吧。”
迟钝的嗅觉这才起了作用。
“姐姐的生意的怎么样了?”梁栗濡现在每一句话都说的很慢很慢,仿佛说出一句话,他都要思考半天似的。
“嗯,我不能睡了。”梁栗濡说,“要是被姐姐看到了,还以为我生了好大的病,她又要唠叨了。”
但是梁栗濡安安静静的喝完了。
“你凭什么这样咒他!”秦御桉恶狠狠的说,眼眶瞬间红了。
“喝完药,我会好起来吗?”
直到,秦御塘把他轻轻的推醒了,梁栗濡才眨了眨迷茫的眼睛。
秦御塘脸上的微笑顿了顿,在梁栗濡察觉到异样之前,他便恢复了正常。
梁栗濡从混沌的记忆中,想起来了女主。
“没有。”秦御塘往他嘴里放了一颗蜜饯,笑:“甜一甜,药有些苦。”
“会的。”秦御塘:“我保证。”
“睡吧。”秦御桉哄着,“睡醒了就不疼了。”
“还有一件事,姐姐
向来高傲的皇帝,第一次靠在阴冷的墙上,好像一个失去了一切的赌徒。
“哥哥他怎么了?”秦御桉也并不比秦御塘好到哪里去,甚至更差。
“你怎么会在这儿。”
“姐姐怎么哭成这样了?不知的还以为是我欺负了你。”
秦御桉的剑落在了地上。
可是在看到苍白着脸色的梁栗濡时,梁若舒几乎是一瞬间泪奔。
下意识的靠近那个怀抱,抬才发现,是一血痕的秦御桉。
“我不反叛了…你把他给我,好不好?”
秦御塘看见他,眼中的怨恨和阴沉直直的刺向他。
“这跟你有关系吗?”秦御塘,“如果不是你强迫梁栗濡……”
“…你怎么了?”梁栗濡闭了闭眼,他觉得他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在消耗他的生命。
在秦御桉这句话落下的瞬间,梁栗濡那边就收到了任务完成的提示。
“我要救他…我要…”
她咙动了一下,才说:“姐姐的生意很好。”
梁栗濡就不会因为急火攻心而昏迷。
药确实很苦。
梁栗濡被女扶出来,安的摸了摸梁若舒。
啪嗒。
他内心的煎熬并不比梁栗濡少半分。
上一世病重的弟弟好像和这一世的梁栗濡有些重合。
前几日,他本想如梁栗濡所愿,被秦御塘抓住。
“难我不想吗?!你以为我不想吗!”秦御塘在原地,像是无苍蝇一般转了一圈。
但是他的背影几乎是落荒而逃。
待梁栗濡真的睡过去之后,他提着刀去找了他的好皇兄。
怨恨自己为何当时要把话说的那么重。
秦御塘好像很累了一般,他的视线缓缓移动到正在熬的药上,却一直没能对焦。
“我好像睡了很久。”
他好像刚刚死里逃生了一般。
“我问你…”秦御桉像是急促的息了几瞬,:“我问你,他是怎么了。”
“上要死了。”秦御塘一字一句的说:“最多三个月。”
听到这句话,梁栗濡便放心的闭上了眼睛:“我有些累了。”
可是…梁栗濡偏偏昏迷了,他忧心太重,拼死才从地牢里逃了出来。
“我恨不得替他受了这份罪。”秦御塘咬着牙,脸上是困兽般的迷茫和无助:“可是…我却只能在他的面前强装着一点事儿都没有。”
他的上都是未干的血迹,看着骇人的很。
那个在他记忆里永远高傲的令人生厌的男人,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上的衣袍似乎几天没换了,皱巴巴的,难看的很。
或许是跟那人打斗时,留下的血迹。
虽然这样的关系牵强的很,但是他就是怨恨着秦御桉,怨恨着自己。
怎么办?怎么办才能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