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告诉你。”梁若舒说:“我和三王爷没在一起了,他并非痴傻儿。我呢,有了一个很爱很爱我的人,我也很爱他。”
梁栗濡轻轻的笑起来,圣洁却又脆弱。
“嗯,姐姐幸福就好。”梁栗濡说,“我还没见过那位姐夫呢。”
“等你…等你病好了,会有机会的。”
梁若舒摸了摸口,面上一片迷茫。
“姐姐,是不是生病都那么痛苦?秦御塘一直说,我好得了,可是如果要忍受这么长时间的痛苦…”
“我宁愿死了算了。”
梁若舒手一抖,失声尖叫:“怎么这样说!”
见自己的话太重,梁若舒又平了平心情,像是说给自己,又像是说给梁栗濡:“放心,你一定会好的,会好的。”
可是,梁若舒知,这只是自欺欺人。
现代医疗技术那么发达都没有治好她的弟弟,何况是……
梁栗濡只好轻轻揭过这个话题。
自从跟梁若舒见过面,梁栗濡清醒的时间便越发少了。
偶尔醒了,也是走两步就累了。
秦御塘特地在窗外移栽了一个小小的花园,每天抱着梁栗濡去那里坐坐。
花园里各种各样的花儿争奇斗艳,几只蝴蝶相互缠绕着飞舞着。
“可是困了?”秦御塘问。
梁栗濡摇了摇,指了指自己的心脏,又指了指自己的太阳:“只是太痛了。”
秦御塘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他一遍一遍的抚摸着梁栗濡的发,低声:“没事的,没事的,药我们都有按时吃…”
“药太苦了,我不想吃了。”梁栗濡轻轻抬眼,对上了秦御塘的视线。
这一瞬间,秦御塘觉得,梁栗濡…是什么都知的。
“秦御塘…”梁栗濡在他怀里找了个最舒服的地方,轻轻:“你会是一个好皇帝的,也会成为一代明君。”
“我…我只是你的生命里,不起眼的一个人罢了。”
梁栗濡像是要交代遗言一般,把秦御塘彻底吓到了。
他低声:“我求你,梁栗濡…别说了。”
“可是…我太痛了。”梁栗濡:“我不想再这么痛苦了。”
“我最怕痛了。”
秦御塘心里涌起了强烈的不好的预感。
他只是一遍一遍低声求着梁栗濡,轻轻拍着他的背。
待梁栗濡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秦御塘快步回了殿,将他放在床上。
一个时辰后,秦御塘要迎娶一个男皇后的消息传遍了京城。
自然,地牢里半死不活的秦御桉也从狱卒的口中听到了这个匪夷所思的消息。
多少大臣上诉万万不可,多少言官以死相,却通通被秦御塘“和气”的请了下去,并表明,他心意已决,若是谁再反对就斩首。
当一位言官真被斩首时,众位大臣才退却了些。
等到晚上,疲惫却欣喜的秦御塘多想告诉梁栗濡这个消息,却在摸着床上人冷掉的,才恍如雷劈。
“太医呢!叫太医!”他抱着人,脑子里一片空白,只知一个念,找太医。
在太医冲他轻轻的摇了摇,并颤着声音说“梁小公子,他……”的时候,秦御塘退后了一步,仿佛不相信太医的话。
“是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