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说:“我会寄路费过去。”
孟月清笑着说:“为了让牧野君不要太过思念家乡,便尽量布置成日本格调。”
牧野英夫正在这里哀叹,忽然间房门无声地打开,一个人影悄悄地溜了进来,牧野英夫转一看,原来是孟郁,牧野英夫登时便羞愧了,自己刚刚被迫完那种事啊,这种狼狈样子怎么可以给孟郁看到呢?让这个一向把自己当长辈的人会发生怎样的感想呢?
孟月白笑:“日本的饮食,我们也是很喜欢的。”
庭院中栽种了樱花,房间里铺了榻榻米。
牧野英夫依依难舍:“记得写信来啊!”
这一个下午,房间之中,牧野英夫赤趴在那里,正在着气,孟月白那个家伙,刚刚在自己上发了一番,恭子全家在这里的时候,他们都彬彬有礼得很,没有出破绽,等妹妹她们离开了,便原形毕,这几天那兄弟两个接连强迫自己,说是要“弥补之前的损失”,让自己的屁不得清闲,简直是“门庭若市”,总是有东西在自己的门里面“川不息”,没想到自己已经到了五十一岁的年纪,仍然不能摆脱这种事。
竹雄看着周围:“在这里有一种故乡的亲切感。”
于是牧野英夫就将往被单里面缩了缩。
牧野英夫登时便对孟月清生出一点感激之情,不过转念一想,还是算了。
恭子一家在这里住了一周的时间,终于别离开:“家里的田地还要料理,不能丢下太久的。”
牧野英夫不住地泪,这么多年为了自己,亲人们一定饱尝痛苦。
送走了恭子一家人,孟公馆恢复了之前的腐朽糜烂,一腐蚀的气味又弥漫在房间里,是一种浑浊的甜腻,里面还带了奇特的腥咸味,仿佛是将咸肉和蜜桃煮在了一起,气息非常怪异。
孟郁坐在榻榻米边缘,弯下子问:“伯伯,您又受辛苦了啊!”
诉说了二十年来的遭遇,大家便是吃饭,餐桌上有日本寿司,也有澳门本地的料理,竹雄与孟月清和孟月白碰杯:“很纯正的清酒啊!”
牧野英夫一张脸登时胀得通红,简直不敢
兄妹两人抱痛哭,痛诉了一番别后的经历,牧野英夫糊其辞,说自己在战场上受伤致残,这些年来一直住在孟公馆,恭子则是讲述日本这些年的情形:“城市受到轰炸,许多人疏散到农村,真的是可怜,很多孩子由老师带领,离开了双亲,来到陌生的乡村,很想要好好招待她们,可是自己也没有太多的东西,后来总算战争结束,美国飞机不再扔炸弹了,老师学生们都回城市里去了,再之后韩战爆发,日本的经济终于有了好转,前两年母亲与父亲相继病故,她们是因为常年的劳累,也一直很想念哥哥,接到哥哥的信,我就在佛龛前念给她们听了……”
牧野英夫终究是没有回去日本,恭子虽然希望接他回去,不过牧野英夫想了一想,还是算了,自己这样残疾的,回到日本怎样生活呢?虽然有妹妹一家照应,但是终究困难,日本战败后,伤兵的惨状,自己从上面看到了,残疾的退役士兵坐在车子上乞讨,战败国对于自己的残疾勇士,就无法有那样多的福利,更何况孟月清和孟月白本不会让自己离开,所以一切都是空想。
经过长期的战争,虽然十几年过去,但是日本国内一些人仍然贫困,牧野家本来就不是有产阶层,是家境很一般的农民,恭子字里行间透出来的意思,现在也并不富裕,要来澳门是一件大事,需要好好筹备。
到了第二年的夏季,恭子终于与丈夫竹雄一起,带着千奈美乘船来到澳门,见到了牧野英夫,恭子大吃一惊,面容还是自己的哥哥,但是已经成了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