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员们自动噤声,但又一想,反正把丫的灌醉了,明天他自个就爬不起来,那还来的力折腾他们,于是起哄得更厉害了。
齐桓郑重地点了点,然后袁朗放心地闭上了眼,他知这颗南瓜说话算话。
袁朗并没有辜负他的二两酒量,在众目睽睽下,晃了晃,丫的就直接趴下了。
齐桓想了想,回了对方,他其实并不是没有极限,只是他心里一直保留着希望。
但最累,压力最大的肯定不是他们,在保证自己的单兵素质不受担任教官的影响下,队长和副队还要天天都要看他们的资料,经常都是熬到凌晨再来给你们哨,然后还要跟大队长铁路汇报进展和调整下一阶段的安排。这一次的受训暴了很多需要改进的地方,但实事求是,务真求实是我军的优良传统,有问题就要改正。
齐桓知对方其实并不是因为喝醉而睡得这么死,他是真的累了,眼下的青黑并不比被训的齐桓好多少,声线也从一开始低沉蛊惑往破锣嗓子发展。
张扬被灌趴前,指着齐桓一直笑:“你为了那小子,连你队长都敢灌!”在醉醺醺中,他又揽过齐桓的肩膀,打着酒嗝,像跟嫁女儿一样叮嘱:“我,我要退了,这小子,你帮我看着点,他心思重,也不嫌藏得难受,别,别讨厌你们副队,他是,真的,为了你们好。”
收敛了所有气势,袁朗本人的相貌咋一看还有几分乖巧,但当他睁开眼时,那黝黑的眼睛闪烁着光,眸光转时摄人心魂,就再也不会有人会把他跟乖顺沾边。
最后,袁朗认了命,他用慷慨赴死一般的气势站了起,在悲壮地喝下这一斤啤酒前,对齐桓说下了最后的遗言:“齐桓,这杯我跟你干了,长相守,我认了,但你小子记得,那些起哄的,这个,那个,还有那个那个啊,一个都不要给老子放过!”
齐桓偏过,看向已经在桌上打鼾很久的袁朗。
然后老实孩子齐桓干趴了所有三中队队员,从此名扬A大队。
尾音很轻,上下两片嘴相后分开时发出了轻微的“啵”,但袁朗的眼神却十分诚挚,就像是在诵一位美人的美貌一般。
然后,对方一脸同情地看向齐桓,其实副队一直都想你到极限,结果你倒好,这活力无极限呀!能把咱们副队到这种程度,哥们,你真牛!如果这名三中队队友能坚持到许三多同志进入A大队,他大概会对这位把自家副队辩到生无可恋的大神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他听被拉了壮丁的三中队队员吐槽说,天天整理他们每个人的数据和各项指标整理得要吐,这些数据都会在退出后发给他们的原队,最痛的还有各种观察报告,还要写心得会感想,简直比训练还累人,而且南瓜那边哨子,老南瓜那边也遭罪,梦里就是一个哆嗦,下意识就下床,有时候迷迷糊糊集合到了楼下才发现喊的不是自己。而且给你们演戏也累得很,我们跟你们一样,只有会餐时才能喝酒,拿着个空罐子喝水别提多谗人了。
至于希望是什么,他想他知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