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虽非女子,但也有打扮的权利,不过那模样怎么看…都感觉是在讨好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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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在原定的命运中,几乎所有天衍宗弟子都对他心生好感,或是爱慕或者倾恋,皆将他视作窗前的明月光、心口的朱砂痣。没有生出这番烈心思的,也都对云杉有或多或少的好感,怎么也不至于一大堆人在这说着他坏话吧。
云闲晚诚实地对他说了句谢谢,然后便不知还有什么好说了。
虽然的确有片刻的闪躲,并云闲晚并未看出分毫恶意。
“亲传弟子怎会只有这点气度,况且竟在云师兄面前说出那番话,也太过不识大了。”
季子晋收敛了心绪回:“修炼之人,讲究怀大志,高瞻远瞩,终生勤奋,刻苦修持,功德并进。可刚才与他见了不过短短一面,便觉得他情浮躁,心神不静。不迁情,气不化,神不外驰,耳不淫听,目不妄视,口不欺心,我见他怕是一关都未到。”
云闲晚听他们一言一语地,大为震撼。
“哼哼……一只花枝招展的臭孔雀。”季子晋从鼻子出气哼了几声,满是不屑地回答。
“等、等一下!你们不觉得他,可爱活泼?天真烂漫?”云闲晚比划着,“就是…让人有一种想要保护的望吗?”
“……”云闲晚无言,“我不是想问这个,我是说你觉得他如何?”
但云杉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这点,反而滔滔不绝地继续对云闲晚说:“我也不清楚为何师尊要给出那样的公告……不过他一定是为了你好的。不论那个公告是真还是假,也不真相如何,宗内的弟子们一定都像以前那样看待晚哥哥。”
“堂堂男人,装出一副矫造作的模样是什么!真是不知羞耻!”
云闲晚放下手,他觉得好像确实有哪里不对。
林崇听到了自己的名字,立支棱起来,“是!弟子从未忘记师兄的话,已经带云杉师兄去过天衍宗绝大多数的地方了。”
“习惯了就好。”云闲晚看着他,“不怎么说,离开了这么长时间,还是夺取陪陪师尊吧。他不是最喜欢你了吗?”
是哪里出错了吗?还未等他搞明白这个问题,他与季子晋便收拾好行李出发了。
寒华仙尊发布的公告,稍微聪明点的人就能猜到是给云闲晚脱罪的借口,可却没有人说破。一块遮羞布罢了,哪里会有人放到明面上来说,都装作“嗯嗯原来事实竟是如此”,尽快将此事略过,平日里也都是能不提就不提。
这是事实,因为他最清楚不过那只修罗兽是从哪里逃出来的。他当然相信云闲晚是无辜的。
季子晋心直口快,心里觉得是什么便说了出来。旁边的弟子们听罢,居然无人出来辩护,恐怕心里也都是这么觉得的。
云杉脸颊羞红了一下,“也、也没有到这种程度。而且,师尊不也一样喜欢晚哥哥吗?”
云闲晚回过神,啊了一声,“我在想些事情。……你不认识云杉对吧,你觉得他人怎么样?”
云闲晚有些无聊地用手撑着自己的,竟开始发呆起来,还是季子晋用手在他面前划了两下,“晚哥,怎么了?”
果然如此,当云杉这句话说完的时间,季子晋边的弟子们都纷纷朝这里投来了视线,气氛也变得有些凝滞。
云闲晚有点苦恼地抓了抓发,心里暗暗叹了口气,不过就算真的没有恶意,现在跑到这里、特别是跑到他的面前来说这些话,也显得太…不合适了。
云杉听完也连忙点,“嗯嗯!宗内的师兄弟们人都很好,还有不少长老还来问过我!不是祁师兄还是师尊,都待我如以往那般,云杉真是…不知该怎么感谢才好。而且……峰内还多了许多师弟…他们人也很好,云杉也觉得很开心,以往冷清的神决峰居然变得这么热闹了。”停顿了半晌之后,“想必以后……会更加热闹吧。”
这就像是空降了一大锅,被他了之后,锅的主人还跑到他面前来说放心虽然不知这口锅是谁的,但是就算你着这口锅也没关系,大家都不会介意的。
之后说了些没有营养的话,云闲晚也不太记得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云杉只在这里呆了没多久便回了神决峰。
季子晋用“你没事吧”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关心地问:“说什么呢,无亲无故的,保护他什么。”
怎么跟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师兄这些日子在天衍宗过得可还习惯,毕竟离开了近百年的时间,有很多地方都与之前不一样了吧。林崇,可有好好为师兄介绍?”云闲晚想着既然没什么话好说,那就聊聊家常吧。
云闲晚其实也有想过会不会是云杉故意把修罗兽放出来,对他进行栽赃嫁祸。不过这个猜想,在一看到云杉眼睛的那一刻就被云闲晚放到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