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倒是轻巧…云闲晚趴在祠堂的墙bi上想骂人。
容极摇着扇子在他面前踱步告诉他为了不让蚌妖发现所以只能让他们徒手翻进祠堂,躲过里面蹲守的人手,进到房间里面找到新娘。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直接代替新娘祭品的shen份,混入祭典被送到蚌妖那去。
季子晋lou出了很嫌弃的表情疯狂摆手说自己才不干呢, 容极表示老子这么可能干这种事,于是他们异常同步地将视线投向沉默的云闲晚。云闲晚抖了一下,感觉自己不太妙,果然最后只有他来干苦活。
除了他一个人都不想出力!真是气死他了!
晚上村子里面几乎黑成了一片,也就只有祠堂这边点了几盏灯笼,亮着暗红色的光。门口的那几个渔夫一下一下地点着tou昏昏yu睡,趁这个时候,云闲晚从他们视觉盲区的一侧墙bi攀爬上去,蹲在墙bi上往里面看。
院子里面没有灯,唯一发出了点亮光的就是祠堂,应该是燃着蜡烛,火光一闪一闪的,倒映着里面人的背影。云闲晚就这样下了地,踩在一片碎石中,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不过好在很轻微,并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
又重新确认了一边里面确实没人之后,云闲晚就放心地在里面大摇大摆地走动,不过院子里面枯草丛生空dangdang的什么都没有。云闲晚走到房门前,想着这么直接进去也不好就敲了敲门,随后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也有点太蠢。
谁知里面的人既没有惊喊也没有诧异,只是平淡地说了一声请进。
云闲晚愣住了,因为他没有想到――里面的人居然是个男人。
没想到蚌妖居然还好这口……云闲晚顺势推开门进去。
老旧的木门发出“吱呀――”一声,因为烛火房间内的温度比外面高上不少。祠堂内就是村民们用来祭拜的地方,面对着大门的是摆在高台上的一座石质巨大佛像,台前是一排蜡烛以及各种上供的祭品,瓜果、禽畜、大米以及糕点之类的常见食品。
而在佛像前的地面上,放着三个团蒲。
背对着云闲晚跪坐在团蒲上的人,shen着大红色嫁衣,一tou青丝泻下垂落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即便是听到有人进来也没有转shen。
云闲晚又悄悄地把门关上,环顾一圈祠堂内,并没有其他值得注意的,就看向了这里除他之外的唯一一个人。
一时之间,面前shen穿嫁衣的shen影,与记忆中的某个画面重合了。
云闲晚恍惚了一下,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郁洛怀?”
随后立ma清醒了过来,他也不知dao自己会突然说出这个名字。
面前的人顿了一下转过shen来,lou出的脸正是云闲晚熟悉的。
清释笑着说dao:“云dao友,又见面了。”
脑海中似乎响起了哐当一声,云闲晚找不出合适的话来形容自己的感觉,如果非要说,就像是原本堵住的经脉一下子被打通了,被阻sai的记忆一下子朝他涌来,比海啸来得更急更快。
云闲晚:“……”他后退了一步,之前各chu1不合理的地方都有了解释,他捂着tou皱起了眉,想起了面前之人的名字。
“…清释大师。”
“正是贫僧。”
原来是这样……云闲晚恍然大悟他定睛看着他,眼中闪过相当复杂的神情。
原来是这样。这里是蚌妖的幻境,虽然不知dao为什么幻境会为自己展现出那种画面,沉浸式地让他回忆了一边这个世界原本的发展,当然其中还夹杂了他现有的记忆。
实际上,在当年的论dao大会之后,他与清释再次见面就应该是天衍宗派弟子前往法相宗平定妖乱。他们并不应该在鹤江国碰面,云闲晚还不知dao清释居然还来过这样的地方。
若只是见到这些也就罢了,怎么还会回忆起……云闲晚想起了清释眼角泛红、嘴chun鲜艳yu滴的模样。
他一愣,说起来……所谓的剧情,也不过只是那本书中的发展,视角始终锁定在云杉的shen上,除了他以及他shen边的人之外,其余人、其他地方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就像书中没有描述过清释曾来过鹤江国的水渠村那样,连云杉在书中轻描淡写便省略的那段日子中zuo了什么,他也不知dao。
云闲晚出神了片刻,然后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咳咳,怪不得……”云闲晚伸出双手,细细看着手掌上的纹路,“为了抑制住我们的修为和法术,蚌妖在我们的脑海中植入了虚假的记忆。明明是天衍宗的弟子,到了这里却变成了俗家dao派的弟子,没了那些记忆,自然就使不出法术来,空有一shen修为而无用。”
清释点点tou,好像很欣wei,“正如云dao友所说。这里是蚌妖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