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之中,他感觉自己的嘴巴像是被堵住了。衣服被解开,在空中,随后有一双大手在他的上肆意游走着。
“好像有点……”
云闲晚长叹一声,“所以还是要等到祭典那天?”
云闲晚皱了皱眉,想要从沉睡的状态中苏醒,却听得到有人在自己耳边带着呻地说着。
牵制住我们而施下的幻境。在现实之上篡改了某些关键的内容,让我们一时之间无法分辨然后沉浸其中。”
恢复了记忆之后,云闲晚当然也想起来一开始看到水渠村时那副破败的惨像,他迟疑地开口问:“那…那些村民,又是怎么回事。他们不是都应该……”
云闲晚难得觉得有些羞赧,在清释面前他像是一个孩子,“一般的妖兽只能到引人神进入幻境,可显然我们面对的这个蚌妖,它的能力远超于此,我想这也是这么多门派没有弟子能将它除去的原因之一。”
“……还没到时候。”
像是断片了一样,云闲晚就这样失去了意识。
云闲晚还以为清释大手一挥,就能破除幻境,直接找到蚌妖把它打得落花水呢。
“清释大师没有想过施法从这里离开吗?”
云闲晚甚至都不奇怪为什么清释完全没有被幻境迷惑了,说实话如果清释真的分不清幻境与现实,那才叫他不可思议。
云闲晚诧异地问:“怎么,是你认识的人。”
听上去跟容极说的差不多。云闲晚又跟清释说了关于在这里碰到容极的事情,“他应该也没有受到幻境的影响,不清楚他为什么会跟我们一样来到这里,也不知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清释微微一偏,几丝落在肩本就摇摇坠的发丝便彻底垂到了前,他半垂着眼帘,明明在笑着却莫名能让人感受到他似乎被困扰着。
清释一一笑着点表示自己明白了,但显然在听到容极这个名字的时候出了点异样。
没了僧袍和佛珠,再加上他们禅宗一向不剃发,清释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即将成婚的新娘。清释的长相并不女化,面线条分明,可穿着红色嫁衣却并不违和,他上平淡禅意与张扬耀眼的红色居然有种相得益彰的感觉。
两人又好好叙了一会儿旧,云闲晚闻着祠堂内的熏香味,没一会就觉得眼重得像是要垂下来了一样,“既然新娘是你的话,那我觉得应该有必要担心…嗯,现在的问题在于我们得找机会混进送祭队伍里面。”
清释眯起眼睛,温和地笑:“…算是吧。”
他沉片刻之后徐徐答:“我想,也许是因为,这里不仅仅是个幻境。”
清释用鼓励的目光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清释眨了眨眼睛,诚恳地说:“嗯……说的也对。不过究竟该怎么才能从这里出去呢?不弄清这一点的话,也很难行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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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释似乎并不在意他说的这些,只是问:“……困了吗?”
……不过仔细想想好像确实不太可能。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有些后悔自己大老远的跑到这来了。
“这个……”清释没觉得有哪里不能说的,在他看来穿个嫁衣当个祭品完全不是事,可能这就是得高僧的洒脱吧,“一进到此,我便发现自己被关在了这里。”
反倒是清释惊讶地问:“为何?”
云闲晚捉摸不透,“……难不该这么想吗?”
“这里是幻境,却又不仅仅是幻境。是蚌妖用自己的妖力构筑而成的,独立于现实的另一个空间。在这里,他能够随心所地纵一切,不是篡改我们的记忆还是村民的记忆,对它来说都是小菜一碟吧。”云闲晚叹了口气,“这就麻烦了,我们该怎么从这里离开呢。嗯?不对,说起来,清释大师,你怎么突然变成献给蚌妖的祭品了?”
清释一顿,伸出手将手放在他的上,顺着发向下抚摸到脸侧,将他眼角因困意而分出的泪滴拂去,轻声说:“那就睡吧。”
视线开始变得有些模糊,云闲晚坐在团蒲上,撑着一点一点地说:“唔……然后顺势一起去找蚌妖……”
关键时刻,云闲晚还是靠得住的,他一下子就想通了其中的关键点,“说起来…虽然水渠村实际上已经破败不堪了,可却并没有发现任何一尸,我原本以为是被妖兽当果腹之物……看来不仅如此。”
“跟着送祭队伍到海边,然后沉入海底去到海蚌神的边。听说祭典当天就是这样的程,见到蚌妖本之后,或许能寻到破镜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