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该怎么混进送祭的队伍?不能施展法术,符咒和法也都不能用。”
“没错。怎么?想要直接冲进去把它杀了?”容极嗤笑一声, “没用的,这家伙可警惕得不行。要不是这样,我哪里用等到祭典那天,恐怕只有为了生祭它才会稍微冒个出来。”
既然他自己都说没事了,云闲晚便不再深入追问下去,毕竟他们的关系只能用见过一面的陌生人来形容,“我昨晚去祠堂找到了要被当祭品送给蚌妖的新娘,他跟我们一样,是被拉进幻境中的。就让他继续当这个新娘吧,到时候我们一起混进祭典中。”
云闲晚看着海面突然问,“蚌妖就在这下面吗?”
被盯得有点骨悚然的云闲晚抖了抖,同样诧异地望过去,“怎么了?”
“……大概是错觉吧,那个家伙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容极失神地喃喃,随后说,“不,没事。”
容极随意地点点。
“也许还活着,在妖兽的幻境中不断繁衍后代,永远都意识不到这里不是真实的。也许都已经死去了,在这里日复一日劳作的,只是重复着生前轨迹的亡魂。”云闲晚随口回答。
清释站在祠堂内,目送着云闲晚离开,那张平淡无波的脸在他的影消失在眼中之后便立皱起了眉,像是有几分…怒意?
祭的队伍中。”云闲晚朝他一躬,整理了一下衣摆,便推门离开了。
“师兄,你说,他们还活着吗?”
云闲晚跟他好好说了自己在祠堂里面见到清释的事情,果然季子晋听完没多久终于也发现了这里是幻境的事情,于是两人一同蹲在墙角落里面,看着天色从昏暗逐渐变亮,村民们也纷纷从自家屋子里面出来,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
云闲晚和季子晋过去,还没等他们开口,容极便先一步开口说:“来找我有什么事?”
“海边……之前听那群小孩子说,他一来到村子里就去了海边,难说海边有什么东西吗?”云闲晚把季子晋拉起来,“走,我们也去看看。”
云闲晚按照原路翻墙出去,虽然仍然有渔夫把守着大门,不过一个个都睡得很沉,他毫不费力地就从祠堂离开了。在离祠堂没多远的地方,他看到季子晋蹲在墙角落里面一副无所事事的模样。一想到现在季子晋连自己在幻境中都不知,云闲晚连忙跑了过去,他从后面拍了拍季子晋,“子晋?”
季子晋同样有点气,他在云闲晚提醒之前居然一丝一毫都没有注意到这里是幻境,这个认知让他有点失落,小心翼翼地问:“晚哥……我、是不是拖你的后了。”
季子晋迟疑地问:“那我们要把他们救下来吗?”
“瞎想什么呢。”云闲晚随意了一把季狗狗的,“我不也是吗?别多想了,我只是想说,在救人之前,先确保在自己的安全比较好。”
他们很轻易地就在不远的一片礁石看到了立于其上的容极,他远眺着远方不知在看什么。
容极突然了鼻子,像是闻到了什么,他疑惑地扭,视线落到了云闲晚的上,“……”
云闲晚看着自己在地上睡了一晚,结果没有丝毫灰尘和脏污的衣服有点奇怪,难是清释大师还很有心情地为他施了清洁术?……真是好人啊。
他们走过村子里面歪歪扭扭的小,然后眼前一片豁然开朗,大海和天空没有任何阻挡,直接引入眼帘,与平时在大陆上见到过的湖泊都完全不同。这里的空气透着一咸味,其中还有隐藏得极深的血腥味,让人口发闷。没有沙滩,只有一片滩涂,碎石和淤泥从海岸线上蔓延过来,黑灰色交错着并不好看。
然后他想起来什么,转看了看周围,“诶,对了,容极呢?怎么都没见到他。”
云闲晚苦笑,“如果能救的话自然要救,前提是我们能安然从这里离开吧。说不定折在这里,再也出不去了也说不定哦。”
“啊!”季子晋被吓了一,转一看,发现是云闲晚之后立刻放下来心,“师兄?”
“他去哪怎么可能跟我说,不过我猜他是去海边了吧。”
云闲晚发现只要在容极面前,季子晋的话就特别少。
云闲晚觉得他真是不会好好说话,但他之前看不透这个人,记忆恢复了之后也还是看不透,“见你几次三番的到海边来,这里可是有什么东西?”
咦…?怎么感觉衣服这么整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