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闲晚从床上坐起来,他仍然穿着天衍宗的那一套白色外袍,上的物品和储物袋也都还在。也就是说将他带到这里来的人并没有什么恶意?
总不能是又回到云家了吧!云闲晚立起床,环顾着四周。
房间内的家都为灵木所制,散发着郁的灵气,墙上和桌面上也都摆放着各类装饰品,一看便知价值不菲,可却不是云家的任何一个房间。
云闲晚愣怔一瞬。
云闲晚出诧异的表情。
正当云闲晚还想继续思索的时候,“砰”地一声,门被毫不留情地踢开了。
……容极?
容极掂着折扇,一下下幅度轻微地敲打着云闲晚的下巴,轻呵了一声,“你问我?我还想知呢。你到底了什么,居然一靠近之魂珠,就将它入了你的内。要不是当时情况紧急,你以为我会带着你离开?”
云闲晚锐地感受到深埋在这三个字下的怒意,眼珠一转,虽然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这怒意显然是冲着他的,还是先假装无辜好了。于是云闲晚睁着一双刚睡醒的狗狗眼睛茫然地看着他,“这是哪?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之魂珠,他知。从见到那颗珠子的时候,他的心底便自然而然地浮现出了它的名字。
从这之后的记忆便没有了,所以究竟发生了什么。
男人醇厚又冷的声音低低地响起,“之魂珠在你这里吧,拿出来给我。”
云闲晚自己也觉得不解,但对他来说,比起之魂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连忙问:“情况紧急?跟我一的清释和子晋可还好?”
容极眯起眼睛审视着他,开口缓缓说:“这里是我的殿。你,自然也是被我带来的。”
那他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带着凉意的折扇抵在了云闲晚的下巴,不容拒绝的力令他不得不抬起与容极对视。
“……你说之魂珠在我这里,是什么意思?”
只一眼,他便知这里与云家完全扯不上关系。
虽然他是亲传弟子,但是再怎么说天衍宗也是一个以修炼为主的宗门,不会给弟子们奢侈的生活待遇,平常云闲晚房中使用的也不过是普通的被褥,哪里能用到这样上等的毯子,上一次盖还是他留在云家的时候呢。
可云闲晚最清楚不过的就是,他从不曾听说过什么之魂珠,更不知,为何在看到它的时候,会心生渴望。
“你醒了。”
容极穿着一水墨色镶金边领大氅,腰间系着冰雪蓝仙花纹腰带,棱角分明的脸看起来异常俊美,又是与云闲晚一同在幻境时不同的气势与姿态。他手里仍然拿着折扇,利落地踹开了房门,动作虽然鲁,但那副竭尽全力想要表现得游刃有余的表情倒是让云闲晚觉得有点可爱。
“不用装了。”容极已然来到云闲晚的面前,高大的躯立于他的面前,打下了一大片阴影。
心脏像是被万只蚂蚁一起啃食的酥麻瘙感又出现了,侵蚀着他的血肉、折磨着他的神,连呼都不得不变得重起来,云闲晚捂住口心脏的地方,紧攥着衣服,仿佛这样就能压制住内的动。
一想到这个名字,云闲晚便立反应过来了。他们应当是一起在蚌妖的结界内找到了容极想要得到的东西,之魂珠。
因为两人靠得极近,云闲晚甚至能闻到容极上极为郁的龙涎香的味,令他大脑有些晕乎乎的。
厚薄适中的嘴勾起了深不可测的笑容,容极迈步朝这边走来。
云闲晚仔细回忆了一半,他应当与季子晋去到水渠村历练,途中偶遇清释大师,随后一起被蚌妖拉入了幻境之中。在幻境内,他们碰到了魔尊容极,然后合作去寻蚌妖找到破解幻境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