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隐在看着他。
他怀里的雄虫抖了一下,抓住了他的前襟。
“……求你……”迦隐咬破了尖,就着这一点清明,用尽了全的力气开口,“求你……标记我……”
他蹲下来,温柔地抱住雄虫,轻声问:“怎么了,您有没有受伤?”
听到了想听的话,陆燃的表情却反而瞬间失去了笑意,面沉如水,盯着兄长伤痕累累的面容,眸色愈发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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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笑,明明都已经不记得了,却还在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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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他那么那么地……
迦隐听见了行李被翻动的声音,金属的碰撞。随即,冰冷的束铐上了他的双臂、脚踝、脖颈。
被用父母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痕迹威胁着,主动打开生腔给亲弟弟,甚至开口恳求被标记,最后却被这样放开了,迦隐不知陆燃想什么,也没能力去思考了。
“怎么办……柯林……”雄虫茫然无措地看着他,拽着他的军服的手颤抖着。
“柯林……”
陆燃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的、像个被玩烂了的娼一样的古代种王虫,张了张嘴,似乎像说些什么,最终却没有发出声音,只扯了扯嘴角。
柯林在他的雄主边落下。
“……”
少年只穿着满是血污的衬衫,黑金色的制服外套披在上,被风动着衣角。
他似乎在心中闪过了一万种念,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陆燃停下了动作,歪了歪,抬起眼来看他,好整以暇地问:“哥哥要说什么?我听不到。”
。
神须如水一般,退回他隐秘的神域内。
似曾相识的、又截然不同的自己。
“……求……”
之前兴致地、想要兄长求自己标记他的执念,在这一瞬间突然变得索然无味。
后面的话,他全都隐去了。
“哥哥,你在求我么?”雄虫用他那张天使般俊美的面容,纯真无邪地笑着问,“真好,我可是……”
柯林找到他的雄主的时候,雄虫坐在山口的悬崖上。
雄虫抬起,亲了亲兄长滴着冷汗的下颌,然后就着这个姿势,毫不留恋地抽出了自己还着的阴,像是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和难受一样,拉上了链、系好了腰带。
“柯林……我……”雄虫的黑眸里蓄满了泪水,“我不知……我好像……他伤得好重……”
迦隐强行把泪水回了眼睛里。
陆燃抬起手来,按着迦隐的眼,想把那个兄长眼睛里的自己看的更清楚一点——但下一瞬,他就收回了手。
柯林的心情瞬间被愧疚淹没了——雄主遇到什么事情了?他怎么能把雄主一个人留在那里,他一定吓坏了。
他的还嵌在兄长的生腔口,被那一圈可怜的肉紧紧地附着,他抬起来,看着兄长的、充满了痛苦的眼睛,也看到了倒影在那双矿紫色的眼睛里的自己。
看见他来了,雄虫的那双纯黑的眸子骤然亮起,随即又染上了委屈的色彩。
他的兄长蜷缩在地上,眼睛空失焦,满狼藉。
神须这样抽出去的效果和最初的贯穿并无二致,迦隐的神域、生腔都骤然空了下来,但那被强制唤起的望、和噩梦般的痛苦却不会就这么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