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还没有皇帝,但这些规矩不会废,再说,谁不知未来的皇帝就在紫宸殿没日没夜的忙?
好在那一院并不远,还可以绕近路。
只是走在半路上,瑞香忽然看到有人推着车在送东西。金银皿,妆台镜子,还有无数红漆匣子,箱子。最后是一对活大雁。
瑞香脸上顿时失了血色。他不由自主站住脚,望着那对大雁,好一阵子,声音缥缈,问:“这都是些什么东西?为什么要送到里?”
那两个人对视一眼,竟没糊其词,其中一个捂嘴笑着说:“这些呀,听说是陛下娶皇后准备的聘礼,先送进里过目,等定下了章程,要请帝师去下聘呢。您不进,并不知,里都说陛下怕是打算登基和封后一起办了。”
瑞香只觉脑一阵一阵发木,下意识地问:“如此,岂不是太紧张了,两桩大事一起办了,怕是忙不过来。”
另一个人便笑:“虽是如此,但也是极大的喜事,恐怕就是忙得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大家也是高兴的。”
瑞香不说话了,她们也是有分寸的,也不再提起,陪着瑞香一路到了那院。昨日在这里,瑞香又是紧张又是期待,虽然她们说休息也无碍,却本合不上眼,也觉得直接休息并不好。
今日他却神情沉凝,坐在镜子前望了自己许久,又抬手将上发髻拆散,叫她们打水洗去脸上淡淡一层脂粉,便说累了,要睡一觉。
他背对着外面躺下,两个人也并不觉得奇怪,很周到地放下帘幕,让他睡了。
瑞香没想睡多久,只是不知怎么面对现实,然而他醒来时周遭已经黑了,子被一条手臂环抱着。瑞香浑一抖,眼里渐渐溢出泪水,翻坐起后他抬手了眼泪,心里是前所未有的冷静和残忍。
季凛没睡着,只是搂着他躺着想事,见他醒来,也跟着坐起。帐子里昏暗,只隐约看见一个轮廓,毕竟多日不见,他早想的厉害,伸手便要抱瑞香过来。
瑞香霍然抬手,狠狠地扇过去响亮的一记耳光。
“你来什么?到这时候了,以为我还不知你要娶皇后了吗?我只恨不能带匕首进,否则此刻还可以杀了你这负心汉!”他说着,眼泪又是一串,但心中却充满了同归于尽的狂热恨意,见那人影不动了,似乎愣在原地,便又说:“你不要妄想,我宁肯死了,也绝不给你妃妾,和你的皇后一同侍奉……你,你这样对我,你放手!”
他正满心都是愤恨悲苦,子却忽然被一下压倒,男人挨了那一耳光,又听他说了这番话,竟然好似被激发了热情似的,趴在他上就扯他的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