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香再醒来时,已经是半夜了。他其实还不是很清醒,从酣眠中醒来,甚至都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事,又发现自己还躺在季凛的怀里,此chu1仍然是季凛近日召见近臣,干脆留宿的后殿。
他心中一惊,慢慢爬起来,看着床tou一盏gong灯,好一阵才想起白日的疯狂情事,撩起帐子这才发现外tou果然天都黑了。
要不是那玉势,他哪会在这里滞留这么久!
瑞香暂且还无法zuo复杂的思考,下意识地试图下床,倒水runhou,顺便清醒一番。但季凛的手臂随着他起shen搭在他的大tui上,他不得不悄悄挪开,又忍不住回tou看了一眼,心中油然而生一gu眷恋之情,好似第一次知dao温柔乡怎么写。
但水还是要喝的,瑞香勉强地找了件衣裳披在shen上,挪下了床,才站起来,他顿时就是一声惊呼,踉跄一步,又坐在了床上:“啊!”
他从没有这种感觉,好像shenti里的力气都被抽干了,浑shen上下充斥的都是欢爱后的余韵,绵ruan非常。虽然起shen的时候就有感觉,可他gen本没想到居然连站都站不稳。瑞香跌倒在床榻上就一阵羞恼,眼前闪过一幕幕破碎的记忆,一时间真不知dao自己该怎么想。
shen后忽然传来嗤嗤的笑声,瑞香原先充耳不闻,但却发现这笑声愈演愈烈,不由羞愤交加,转过shen扑回去:“有什么好笑!还不是你害的!”
季凛城府比他不知dao深到哪里去了,坐起shen稳稳接住扑过来的瑞香,把他掖进被子里,很快就毫无笑意,而是起shen替他倒水去了。瑞香看着他出去又回来,半坐起shen就着他的手喝温热的水,还不忘用狐疑的目光看着他。
虽然面无异色,但也说不好心里是不是在笑啊。瑞香就觉得这很有可能。
然而他的窥探并无作用,季凛当真一点异色也没有,耐心地等他喝完水之后,随手将杯子一放,便揭起被子要上来。瑞香浑shen发麻发酥,骨tou都是ruan的,其实很渴望和他睡在一起,但思及自己浑shen赤luo,男人也一样,心中不由生出羞涩和忐忑:“不然……我还是趁夜回去吧?这样难免不方便。”
季凛已经上来了,极其顺手地把他捞进怀里,一手从他后背摸到后腰,结结实实把他按在xiong前,声音里还带着慵懒的睡意:“这有什么?睡都睡了,再折腾你不嫌累?放心吧,没人敢说闲话的。”
瑞香被他搂在怀里,动弹不得,也不想挣脱,整个人已经rong化了,紧紧贴在他xiong前,忍不住感叹:“要是能早点完婚就好了。”
季凛便dao:“早日完婚也早不到哪里去,到时候你又要再走一遍封后的liu程,更累。放心吧,反正也不会太晚了。万家人后日回京,你明日出gong,等他们一回去我就叫礼bu上门册后。”
看来他心里也早想过所有的事了,瑞香抬手搂住他的腰,小声dao:“好。”
这一天,终于要来了,比起新娘该有的欢喜羞涩,他心中更多的是紧张,和难以言喻的渴望,心脏越tiao越猛烈,可他却什么都说不出。嫁给自己心爱的情人,这是天下所有女子的心愿,可是如果这人未来便是皇帝,谁又敢说自己一定能够承担皇后的责任呢?
瑞香深xi一口气,不去想这些,又忍不住想起白天的事。他懵懂十几年,不太知晓欢爱里还有多少手段文章,所以一向只以为对自己那么热切,季凛应该也很满意。或者说,他自己觉得太多了,就从来没有想到过对方会不满意这种问题。
但白天的经历和现在紧贴在一起的男人shen上传递过来的餍足,慵懒,心满意足,甚至完全吃饱的松弛,都说明了一件事,以前他是不是从来就没有满足过?瑞香觉得有些理亏,又有一种被欺骗的羞愤,想了想,终究忍不住问了:“从前……你是不是都是敷衍我的?”
他没法不在乎这种事上自己的尊严,只有自己一个人得到了快乐,那也太可怕了。想想每次他沉迷其中的时候,季凛其实都怀抱着陪他玩玩的心思,那难dao不是一种刻骨的难堪吗?
似乎是察觉到了瑞香心中剧烈的波澜,季凛径直把他的脸抬起来,略显强ying地让他看着自己,然后靠得很近,在瑞香耳边说话的语调却意外轻柔,甚至顺便还亲了亲他的耳垂:“胡思乱想什么?你还年少,我只怕把你弄坏了,哪敢放肆?但只要是和你……我就觉得是不同的,看到你心就乱了,一个人只要心里快活,shenti自然也一样。我碰你的时候,不guan是哪里,你不是都很喜欢吗?难dao非要要死要活,才算是最好,次次都要如此?何况,有以后的许多年可以期待,我为何要早早辣手摧花?”
瑞香满面羞红,咬着嘴chun不说话,shen子却很热切地越发往他shen上贴。他shenti里还留着过量快感导致的超强min感,被热气一chui,又被亲了耳垂,顿时连指尖都是酥麻的,完全信了季凛的话,又觉得自己的忐忑很没dao理。
季凛并没骗他,但他挨着自己的那种表现,也完全不见勉强。ti会到他的平静之下总是liu淌着汹涌的yuliu,瑞香小腹一紧,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