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香被他反问，不好意思回答，毕竟就算是舒服，极乐，还想要，他又怎么直接说出口呢？季凛越是问，他越是知对方本就是在调戏自己，毕竟喜不喜欢，难他感觉不到吗？

        他父亲这一房除了他就再没别人了，但万家本枝繁叶茂，他父亲的弟弟们都还在。瑞香便是住在最年长的叔父家里。

        经历过下午那一番放纵之后，他的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好似一条小小溪，被洪水暴雨冲刷过后，变成了一条洪，稍微靠近，便能听见响亮的水声。

        季凛顺理成章压在他后背上，又亲又，逗了他好一阵，这才放过了他，不再追问，瑞香脸埋在床榻光的锦单上，又羞又愤，又被他整个捞起来放在前，亲了亲额哄睡：“好了，夜深了，你也需要好好休息，快睡。”

        瑞香听得脸上发烧，内心却有一种自得的感觉。男人终究是有极限的嘛，而这个极限，是属于他的。

        季凛没来送他，因为两个人都没有告别的时间，但李元振又被派来送他，神态之恭敬，不由让瑞香怀疑，这是提前让自己验皇后的待遇。

        毕竟今日也是登基之夜，瑞香很为自己的丈夫高兴，起行礼：“陛下。”

        帝后婚礼是他们两人一生中经历的最重要的事之一，可以比拟的也不过是皇帝登基，程序与民间嫁娶全然不同，皇帝要穿公服中第二重要的衮冕，皇后也是最沉重的一朝服，玄衣纁裳，凤冠赤舄，一整天下来，人都要累散架了。

        然而，话题到了这个地步，季凛必不可能轻易放过他，说了真话后便来追问他：“白日那事其实是个意外，我只知那玉本稀奇，却不知他们还浸透了药物，本想帮你应付过去，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意外……虽非我愿，却也不失为极乐。阿香，你觉得呢？像那样……好不好？”

        他强打神，等了没多久，皇帝也就出来了。

        次日，瑞香便出了。他离去的时候心情有些不舍，但也有些紧张，毕竟下次再进，他就是皇后了。

        万家人回到京城次日，门下便接到圣旨，程序走过，尚书省左仆便与礼尚书一同来到万家，颁旨册立皇后。

        在羞耻之中，瑞香又有一种别样的渴望。他忍了片刻，终究没忍住，：“那……你到底是在忍耐的，白天……你觉得过瘾吗？”

        最后一步，便是喝合卺酒。好在在这之前，瑞香便能脱下朝服，梳洗一番，换上舒适的寝衣再过来。

        男人在他哼笑一声，把他按进自己的怀里，整个地搂抱着，：“过不过瘾，你自己不知吗？我生平一次，如斯放纵。为了喂饱你，我自己也想不到，会到这种地步。你睡着之后，我也累极了……我的阿香好厉害的。”

        皇帝将他手中的杯子拿走，随手往人手里的托盘上一放，便挥手示意他们下去，转便抱住一轻纱衣的瑞香，往床榻上倒。瑞香还沉浸在那苦涩的酒味里，一时反应不及，整个人被他带了上去，又抬起下巴，便陷入一个齿相依的温柔深

        瑞香想说些什么，又说不出，看着丈夫一饮而尽，自己也举袖尝试着抿了一口。合卺酒是苦的，瑞香知，但这东西的寓意很好，所以他也忍住了，一饮而尽。

        这本是早就定好的事，且瑞香在季家过了几年，按民间的说法早就是童养媳了，万家门第功劳都够格，此时自然无人反对。瑞香顺利地接了旨，内禁卫与女官人便将他居住的地方和整个万家都把控了起来。此后他需要的事便是待嫁。

        其实十六岁，也不算太小，这时候贵族成婚都早，十四岁也不少见，十六岁算得上成熟。只是瑞香在季凛心中，永远留着一份小可爱的印象，倒不舍得对他迫太过。否则那不是很像他强取豪夺吗？已经情投意合，何必又强取豪夺？

        他回到万家，整理行李布置闺房，让家人洒扫陈设，次日万家人就回来了。

然又有了悸动。

        皇帝望着他笑，不等他拜下去便一把扶起，拉着他在床沿坐了，伸手接人递过来盛着合卺酒，系着红线连在一起的一对金杯。瑞香接过一只杯子，两人的动作着无形的亲昵，侍奉的人便很识相地退的远一些，不打扰。

        金杯本不可能太大，因为太大了拿都拿不起来，就没法用了，这一杯酒也不算多。瑞香强忍着苦意喝下去，眼里便升起一层水雾。

        册立皇后乃是国之大事，开国皇帝登基更是。所幸季凛此前在忙碌的就是这件事，再过三个月，瑞香便被迎入中，经历无数繁文缛节，成了皇后。

        瑞香从他怀里翻了个，面朝内躲起来了。

        帝后二人是分开洗漱的，瑞香出来便被引导着坐在工细作的床榻上，静静等待。说实话，他已经又困又累，想起明日还要接受朝贺，心中甚至都怀疑自己还能不能起得来。但今夜毕竟是新婚之夜，就这样睡意昏昏地等待丈夫出来，难免令人觉得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