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机会和他好好说话，就算在一起，也总是忙着被翻红浪，瑞香还是第一次听他如此真诚地剖白自己，不由沉默，静静听下去。

        瑞香一通百通，又问：“你只说看到未来的我应该没有嫁给别人，那你呢？你娶了她吗？又是怎么改娶了我呢？”

        越王说得真诚，更是瑞香从未听过的话，不由微微脸红。

        “我不瞒你，我早就想要那个位置，可筹谋此事并不容易，我必须无情，可是日子久了，我也变了。若非有你，何为有情？你觉得我先见到他，便认定了你，是一种先来后到，看不见你了吗？你总是不知自己有多好。”

        见他傻乎乎只同情别人，越王不由伸手起他的脸，：“就想着她很可怜？”

        瑞香被他一连串要命的情话说得浑发，恨不得找条钻进去藏起来，不由反驳：“可我听说了，你原本要娶严氏女的，要是没有这回事，也会有她吧？”

        越王这里情形不明，危机四伏，怀了孩子若是担惊受怕，生产不顺也是有的。这方面还是双更方便些，孕期短，生产也就顺利一些。瑞香婚前，母亲也提起过这方面的事。瑞香虽然多少介意对方嫁给了丈夫的事实，但心中对难产导致死亡这件事还是很同情的。

        若非有你，何为有情？瑞香不由低不再看丈夫的眼睛，不知该如何回答这句拨动自己心弦的话。

        越王：“我的事你都知的。纵然本是天潢贵胄，但自从母后被幽禁后，便形同废后一般，我自然也一落千丈了。我也曾沉沦过，也曾没过，若不是见到了未来的你，得知了那种我从未奢望过的深情厚爱，光明灿烂，我知的，我还会错更多。母后被幽禁前就知了自己的命运，也曾经见过我一面。她说她已经给了我一切，没有了她我最终也可以得到那个位置，可是……那时候我也才十四岁。”

        情话最要命的一种说出来的方式，便是坦然真诚，却准明白。

        瑞香茫然。

        越王看得好笑，又不由觉得瑞香心良善，为人正直，摇了摇，：“你怎么就不想想自己？”

        没想到他旧事重提，瑞香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只觉得有些伤心，又有些心疼，这所有的情绪全

        正是瑞香第一次见到他的年纪。瑞香默默握紧了丈夫的手。成宣皇后之事，诚然是他生命最大的变故，自那之后他失去了母亲，也失去了父亲，孤一人，在深生活，想也知有多艰难。

        他虽然说得轻飘飘的，但瑞香霎时就明白过来，在另一个可能里，父亲最终也要和越王走到一起去的。越王虽然没说，但瑞香也知世上没有这么多巧合，还全落在自己家人上。但他对此也不说什么，只是对严氏女当了王妃的后续摇了摇，颇为唏嘘：“说不定她不嫁给你也是好事一桩。”

        越王确实知，又被这问题提醒，想起了另一件事，便坐了起来，拉着瑞香一起靠在床，简单地对他解释：“她产后伤了子，拖了几年就过世了，所以当时我和你父亲说好的是娶你当新王妃，谁知还没等成婚，就先登基了。”

        瑞香不知该想什么，嘴动了动，又被一手指按住。越王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什么弱小可怜又过分漂亮，所以十分招人怜爱的东西一样，柔声：“心肝儿，我已经失去太多东西了，又看到了那近乎完美的未来，我不得不早早动手，占尽先机，可不想把你当代价。我出的变动越多，那未来自然也就越不得准，牵一发而动全，我怕最终牵动了你。我没有了母亲，没有了父亲，没有了从前的尊荣煊赫，这我已然习惯，我也能拿回来，可是你没有第二个了，你明白吗？我的兄长是何等狠心的人我比你清楚得多，在你看来或许只是熬一熬就过去了，在我看来……我宁肯与你死在一，也不相信把你留下后他有良心，更不信你的运气。”

        越王见他害羞，后知后觉意识到小妻子原来在害羞，方才也是吃醋，嫉妒，心中不由一轻，飘飘然地愉悦，又觉得心满意足，好似与他一同躺在春光里，说话便更加柔：“你和他，在许多时候，总是一模一样的。你很聪明，看似弱小，没什么威胁，实则一旦忽略了你的聪慧，你就总能令我意外。我其实也犹豫过，要不要这样早将你抢过来。可一来我不愿意让你名义上和其他男人有一点点牵连，二来我的婚事自己很难主，过了这个村也没有这个店了，三来……我很想你，我想到你的时候，总是很弱，想要抱着你，搂着你，想要你看着我，哪怕是对我说些家长里短的琐事，哪怕是说讨厌我生我的气。心肝儿，我从未像这样爱过一个人，以后也不再会有了。所以，早就早吧，我想是天意让我别荒唐事，早早地鞭策自己。”

        说这话之前其实他没有什么嫉妒严氏女的心，说出来之后却骤然想起那个女郎。严氏女他见过的，也是之前越王选妃的热门人选。瑞香和她没什么交情，因为严家门第还是低了点，但严氏女骄矜美貌，却也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