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态度多少有点无奈，不像是平常他对瑞香故意装出来的那副颐指气使无情命令的态度。可瑞香正难受，一个劲地挣扎，也不他说了什么，只是抵抗：“我不要，你好讨厌！天天欺负我，还不许人家生气的，你哪有喜欢我呜呜！”

        瑞香往常都很知自己的份，也很有分寸，不大敢反抗他。但现在一来是忍不住了，二来已经抱怨出口，也干脆破罐子破摔，并没有立刻被他哄好，用力地推他，又扭过子不给他碰：“我不，我不要！我什么都不要了，你就放我走吧，我原本就是不嘛，干什么还来纠缠我，你走开……”

        季凛对他，从没有多余的要求，只要床榻上舒服了，有时候反过来照顾他，帮他穿衣服脱衣服洗澡，上好的宝石草，成千上万的金银都随便给他。瑞香虽然当时不觉得，但此时面对严厉又苛刻的尚，不由得起了一气的火气，心想这都是殿下强要给我，强要我的，难我还能推拒不成？你不说他，反倒来说我，不就是觉得我好欺负，什么都怪我吗？

有人看我不高兴，要教训我，那也是理所当然。”

        稀里糊涂的发了一顿脾气，最后的结果居然还是被拖上床，先是堵了嘴不让说气话，然后就是又亲又抱，剥光了他和下面，瑞香又抓又挠，凶

        他越说越委屈，也越说越生气，起甩开季凛的手，到长榻另一坐下，抽抽搭搭，哽哽咽咽，哭得越发伤心。

        瑞香在军营的时候，其实没察觉到自己受到多少优待。只起居都和季凛在一起，吃饭，行动更是黏在一起，就没有一个晚上不是一起睡的这些，都足够破坏规矩了。

        他没什么心机，心里有气，说话也里气的。

        男人就是这种生物，若是喜欢一个人，就算对方不大礼貌，和自己暗暗赌气，也只会觉得可爱可怜，有情可原。瑞香透了些许口风，季凛只稍微想一想，就明白过来：“尚说你了？”

        季凛猜到了缘由，瑞香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再度请求：“我原本就说了，我本是乡野之人，不懂规矩，恐怕不能侍奉殿下，自请求去的。我不敢攀附九郎，又不习惯中生活，我真的不明白嘛，为什么我要什么都忍耐，为什么谁都可以看不起我，又不是我自己要……我就算错了事，为什么，为什么会到这个地步啊？”

        他如今没名没分，更没有过明路，尚越是了解，眉就皱得越紧。瑞香原先还不觉得，可他到底不迟钝，很快就明白过来尚是嫌弃自己，看不起自己的出，也看不起自己缠着皇子狐媚，总之就是看自己不顺眼。

        他这里的尚掌一的仆婢，对瑞香现今这个妾不妾的份，也有教引劝导的职责。她本就是严厉端正的子，瑞香又是从外面带回来的，对外季凛自然说他是救了自己一命的农女。乡野之人，又这样美貌，尚看了难免怕他勾引坏了殿下，除了备办从到脚的一应事物，安排住，将瑞香的从前彻底给否决了，尚还说了不少的话。

        他虽然命运坎坷一些，但那些人养着他的时候，却也不曾过分拘束他，甚至表现地有些疏离和放纵，瑞香的情实际上是很气的。他怕季凛，但又被季凛加倍地惯坏了，那尚板正又啰嗦，明摆着瞧不起他，瑞香原先还忍着，后来越忍耐心情越坏，事后更是越想越难受，季凛回来的时候，他已经从委屈难受到了生气，自然对始作俑者没法一如既往温驯可爱了。

        此时此刻，季凛相信他是真心想走，也是真心恃而骄的。虽然有些疼，但不知怎么，看到瑞香发脾气，他竟然觉得有点得意，又有点高兴，不以为忤地紧跟着坐过去，又来搂瑞香，同时哄他：“瞎说，你都是我的人了，还想到哪里去？放心吧，这是我不知，尚本是来照顾你帮你忙的，怎么能够这样？她不尊重你，我必然会给你个交代的，打发她回去就是，怎么还能迁怒到我上的？”

        他哭得伤心，又真情实感，按说绝对不算好看，还发脾气，像只张牙舞爪挠人的小猫，但偏偏越是这样季凛越是能容得下，强把他抱进怀里按住了，连连亲得密不透风，又继续耐心十足地哄他：“胡说，你怎么就不了？只要我喜欢你，你就得上！生气也就罢了，那是应该的，你有点脾气我也放心，可是再胡说，可就要罚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