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有什么用呢?”
就算从前一直不问,但瑞香也知母亲的调教一阵儿子的边人,好让自己更加符合越王的心意,不算多么奇怪的事。可他学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已经超越了姬妾应该知的范畴。
更何况在皇后边被教育过的名,其实也很珍贵,无异于贴了一层金。瑞香好不容易接受了自己要留在季凛边的事实,也接受了对方是越王,将来很可能是皇帝的事实,现在已经接受不来更多了。
何况事情的主动权从来不在他手里,而他也无法确定,皇后到底在想什么,季凛又到底会不会顺母亲的意。
两个嬷嬷一如既往,着淡淡的亲和笑意:“贵人何出此言?要侍奉殿下,自然要令殿下欢悦,满意,殿下博文强学,文武双全,贵人自然也应该对所有的这些都略知一二。否则,又该如何陪伴殿下解闷,取乐,让殿下感到快乐呢?”
瑞香默默看了看磊满案,层层叠叠的厚重典籍。
嬷嬷们的微笑丝毫不改,优雅平和:“殿下是天潢贵胄,将来前途不可限量,贵人伴在殿下边,自然也应通晓文史典籍,熟读十三经,言出有物,修养出众,贤良淑德,否则,如何得上殿下?”
瑞香就不说话了。
平常人家的妾室,或许无需学这么多,尤其是这数量繁多厚重的经籍史书。可是倘若越王了皇帝,他的妃子总不能只有美貌和给人取乐的技艺吧?皇后当年不能为永平侯府翻案,如今照拂他们的唯一血脉,抬举自己,确实是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如今前朝已经剑弩张,瑞香知皇帝那边已经开始平反的动作,而皇后这里呢,连两个嬷嬷都知越王将来的前途光明不可言说,恐怕尘埃落定,也不用等多久。
瑞香就再也不问,继续在紧张严肃的学习中努力地前进。
如此又过了大约两个月,瑞香自己也感觉到自己不似从前,连梳妆穿衣的品味都更上一层楼,越发符合嬷嬷们雅,清,美的要求,越王又来了立政殿。
瑞香很少在立政殿见到皇后,因为皇后要去太极殿问政理事,每日天不亮就起,天黑了也未必能回来,就连休沐的时候也十分忙碌,瑞香现在份未定,本不必给皇后问安。
偶尔皇后想起来了,才会叫他过去,问一问,见一面,说两句话。
瑞香逐渐也不再怕她,心中反而多了许多感激与仰慕。
至于越王,因为与皇后见面尽可以去太极殿,两人多半说的也是政事,同样很少到立政殿来。因此,数月不见的少年人推开门径直进了瑞香卧房的时候,瑞香就忘了学来的优雅仪态,翩翩举止,傻乎乎地愣在了原地,只是看着对方。
越王反手就合上了门,把他从地上抱了起来:“怎么,不认识我了?”
瑞香被他抱得一颤,又惊又慌,拼命推他:“不要!你疯啦?这里是立政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