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这种没有一点烟火气,甚至带着同情的态度,还是让室内静了一瞬。
她的态度从一开始就很明白,既不会阻拦,但也不是特别赞同,只是知儿子不是仅凭一时兴趣就下决定的人,而他一旦决定,自己暴否决只会坏事,所以叫他思虑周全而已。
瑞香也知自己想得太多,干脆不再去想,又:“何况,人多了不怎么样都怪没有意思的,我现在的份又不好出风,他们看我尴尬,我也觉得无趣,还不如在这里和你们说说话。等到哪日我也混上个娘娘了,受这番辛苦也就算是在其位谋其政了。”
越王也不觉得害羞,点了点:“咱家脾气的人太多了,来个的也好。”
瑞香苦笑摇:“我是高攀不起,自然不会去想,反正谁王妃,我只要安分守己,总有一口饭吃,还有皇后在上,总不会容忍殿下妻妾之间不睦,当年我不过是……现在无论如何都不算亏。可他们不服气,想争一争,又顺理成章。只是比起皇后思虑的事而言,这些女儿家的小心思,争风吃醋,就不算什么了,太轻,太容易变成飞灰了……不知为什么,想一想又觉得有点难过。”
这倒是真的勾起了皇后心中隐藏多年的旧事,也跟着叹了一口气,又看了看似乎变傻了些许,心意却还算坚定的儿子,最后嘱咐:“人心易变,你现在看他怎么都好,也要好好经营,我是没有什么机会了,可你呢,还有好几十年要和他过的,他年轻又懂事,你也不要委屈了他。好了,我也不和你多说,去吧去吧,后天来领人出去。”
话还没说完,越王就直白地插嘴:“什么叫听说嘛,我不信阿娘你真的不知说了什么。你要是愿意,连她俩进的时候带了什么口味的点心都知。”
在这些嬷嬷眼里,瑞香聪明,不仅是学得快,记好,更是因为天生剔透,据说当年永平侯与侯夫人都是一时人物,名满京华,所生育的儿女更是琼枝玉树一般,只可惜……
虽然儿子这话深刻地现了对母亲能力的认可,但却只换来了皇后一个清晰持久的白眼,随后就若无其事继续说:“只是你也要想清楚,将来你和你的妻子上的职责非同寻常,是容不得差错的,只因为一时兴起,是十分不负责任的行为。你也是看着我一步一步走过来的,这条路多不轻松,你自己知。我诚然还能多活几年,替你们打算,看家,可是有些事,我是不能替你主的。”
越王先是惊讶:“为什么是后天?”
她的眼神意味深长。
宴熬人,尤其对小辈,带上点抗饿的点心以备不时之需,也是惯例了,而且赴宴的客人带的婢女都不能入内,还得带在自己上。
只是慧极必伤,看得越透,懂得越多,越是没有什么好。瑞香毕竟在立政殿,皇后原本统领六的职责早就扔给后诸妃共领,自己的都是掌握天下的事,立政殿出的婢眼光自然也放得更远。瑞香在其中熏陶,受的教育更是比多数嫔妃都还要多,看得出如今局势下越王妃的人选本不在于合乎眼缘,还不算令人意外。
皇后斜睨了一眼看不出急躁的儿子,倒也不卖关子:“沉得住气,心思也正,虽然说是有点心太好了,可我看你无法无天的,他也还算合适。宴会上我听说王家卢玉娘找过他,还有你应娘表妹,虽然不知说了什么,但看起来这两人都不怎么高兴……”
越王也沉起来:“阿娘,我知您的意思,不过您以皇后的眼光来看,他的素质,到底如何?”
嬷嬷们都应景地微笑起来,也就不再说什么。
的喜欢,殿下的喜欢就能成的。就算是我,也知如今的形势……王妃的份人选,都是很有限的。他们应该也不是不知吧,只是还是会希望能够改变。毕竟殿下少年英武,又是中嫡出……”
皇后也没问他自己怎么看,而是想了想,:“以中的标准而言,他也足够聪明锐,又很温驯听话,更何况年轻,是个可塑之才,还有几年可以好好教,又美貌出众,只是稍微和了点,拿你没有办法,怕是不能劝谏阻止你一些不该的事。”
随后又安母亲:“您也还年轻,不到四十呢,等……了,您找几个年轻漂亮的面首,悄悄玩,我肯定也什么都不说。”
现在只留下这个最小的,也是受尽了颠连。但骨血里的东西,确实改不了。
皇后早就对他说过夫妻反目的缘由,就是义
宴后过了几天,越王又到立政殿来,先和母亲通了通气,又问瑞香:“看也看了,等也等了,您还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