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抗的关系,他在母亲这一阵营,显然对母亲娘家的表亲更熟悉,也更有感情,评论起她来就颇为不客气:“她那是生来的糊涂。对了,我记得就是她带人堵你,你吃亏了?”
瑞香否认:“也不算吧,一两句话而已,没什么的。”
他方才还给李应娘递帕子,可谓是以德报怨,忍气吞声,季凛并不相信这句话,专门停下来撩起帷帽上的轻纱看了看他的脸色,见瑞香真不觉得委屈,这才放下手:“你方才还给她递帕子?她不会接的。”
瑞香也不意外,点了点,轻纱就一阵晃动:“我知,可眼看着你当街骂哭了表妹总是不好的,总不能站着什么都不,那多尴尬?再说,她还是个孩子呢,我和她计较什么?”
他说的是真话,毕竟李应娘这一番折腾,可以说是全没有用,还丢了大人。被街上的人看见还罢了,被她那一群小姐妹看见……瑞香就算是和他们不熟,也看得出李应娘倒霉的时候,那几个人没有不暗暗称快的。
同情油然而生。
“ 不过,我也知,我伸手了,她更难受了,你就当我坏吧,装好人让她更生气,何乐而不为?”瑞香干脆敞开了说。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半天亲密又自在的相,瑞香被越王照顾,溺,心中一次生出对人推心置腹的信任,和更加强烈的交心渴望。他小时候就觉得自己很孤独,因为养大他的那地方其实也不是个家庭,而是皇帝的人培养探子,养育孤儿刺客的地方。他是其中最特殊的一个,有丫嬷嬷照顾,可是他们本就是细作出,谨慎寡言,感情也很稀薄。
瑞香从没有被人爱过,更没有被人过,边的人也换得很快,都来不及培养什么深厚的感情。这种生活再加上针对的教育,他很温顺听话,也很能审时度势,但却没有得到足够的感情交,以至于内心总是脆弱,感的。
正当年少的爱恋,他在书上读到过,可是只有轮到自己了,才知是怎么回事。
那是一理智本无法阻拦的洪。
强行让自己只越王的姬妾,安守本分别生事的时候还好,可皇后和越王给他的实在是太多了,他……他也是会贪婪的,他无法控制自己。因此即便心里真不觉得李应娘对自己态度差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是一旦要摊开说个明白,他本忍不住,不住自己的嘴。
或许只个懂事贴的完美的美人就够了,可是……可是他内心深的所有,都想被人知,被人接纳,已经快要想疯了。
但他以前哪有那种可能?就连越王对他好,他内心都觉得很吃惊。习惯了必须正确的事才能获得赞同和鼓励,瑞香早不知世界上还有无缘无故的爱,基于良心义的好。
他本来就知越王已经是自己遇到的最好的选择,只是逐渐才意识到他到底有多好。
瑞香想一吐为快,看惯了闱阴私手段的越王却本没什么反应:“嗯,气气她也好。反正她也给你看脸色,你反过来恶心她一下,不算什么。这会儿吃也吃了,逛也逛了,再往前面就没有好地方可去了,是赏景呢,还是去朝元观?反正都要住一晚的,你怎么想?”
他不当一回事,瑞香有些失望,但也又说不出的冲动在肌肤下涌动,忍不住问:“住朝元观吗?是不是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