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好像是一种无理取闹的迁怒,因为善变的年轻人的心,甚至会因为单纯的没有变化的美好而生气,感到无聊。
他当然不爱暧昧对象,出轨对象,在他的心里,对自己献殷勤的男人们的存在没有意义,而他喜欢的也不是出轨的刺激,而是出轨的同时想到自己的丈夫,他就莫名地兴奋,在强烈的心虚,愧疚,罪恶感中,一次又一次高,忍不住去幻想当丈夫知自己的行为,会多么受伤,多么无助,又无法控制地仍旧爱着自己。
总之,被惯坏的神明开始走向危险的边缘。他背着丈夫,和其他追求者越走越近。那种刺激的感觉,罪恶的感觉,让他飘飘仙。看到一无所知仍旧温柔热烈的丈夫,他的愧疚和补偿心理,让他觉得和丈夫的亲近充满了新奇的验,在爱情里变成弱势的那一方,却依仗对方的感情卑劣又无耻地出背叛的行为,逐渐变成了一种验证爱情,验刺激的途径。
男人静静看着他的反应,已经明白过来,至少这张照片是真的。而同一个野男人的照片还有很多。拥吻,抚摸,在车里脱光……
在爱人之间,主动创造伤害显然是无理的,可是当一方给予的爱到达临界点,爱情过于甜蜜,就难免令人想要创造出痛苦,让甜蜜的滋味成百上千倍地甜蜜起来。
永恒,不会消失的爱,这种看似虚无缥缈,像是空气般萦绕在周平时却无法捕捉的东西,这种时刻才会清晰地让他笃信。
他轻轻一推,照片就向着瑞香的方向过来,途中散落成一大片。瑞香颤抖着低看去,发现上面都是自己和包括情人在内的照片。有些只是借位拍出的亲密与深情,但有些……
他闭上眼,眼前闪烁的仍然是自己的妻子光洁白的在别人怀里的模样,怒火与嫉妒几乎要把他烧成灰,他的灵魂都在战栗。可是,即便是这种瑞香已经没有办法辩解否认的时候,在痛苦如此剧烈几乎要摧毁掉他的肉和心灵的时候,他仍然无法不爱瑞香,甚至就连复仇,都只能指向那个野男人。
丈夫或许会恨自己,可是却永远也不能停止爱他。
“我还是爱你的……而且只会爱你……”瑞香解释的声音那么弱又可怜,似乎急于取信于人。
瑞香已经想过无数次被丈夫发现后可能的情景,然而一切都不比不上此时此刻的真实感受。他当然知自己的丈夫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可是往常他的危险对自己来说不过是猛兽会自动收起的尖牙利爪,只能带来些微酥麻的刺激,此时此刻却变成了厚的阴影压迫着他的心脏……
男人定定看着他,拉开古董桌的抽屉,从里拿出一个信封拆开,边竟然出一丝笑意,抽出了一沓色彩鲜明,清晰度感人的照片:“没什么,只是有些人提醒我,或许应该更关心你。”
果然,能够安排他和不愿意再见的曾经朋友见面,甚至话里话外觉得是他太绝情的所谓朋友,也不值得信任。
就像是神明知信徒的虔诚,于是设置可怕的考验,证明对方确实有这样的虔诚与信赖。
自己,于是忍不住想要看到他原谅自己的样子。
季凛睁开眼看着他,从他进门始终保持冷静表象的脸上终于出扭曲之意:“是吗?”
他不会无谓的幻想,认为事到如今这一切都是巧合,也不会认为丈夫会很好哄。但他还是深了一口气,若无其事,继续挑拨对方可能已经要灭的怒火与嫉妒:“今天怎么会问我这些,发生什么事了吗?”
瑞香不像是一个错事正在忏悔的人,反而像是个被吓
瑞香闭了闭眼,拿起其中一张。这是最新鲜的一张,拍摄的就是今天下午,他和情夫在酒店里……他坐在男人怀里,只穿着一件白衬衫,下摆被撩起,男人的手伸进了他后背上,而他,而他仰着,闭着眼,满脸红与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