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到底怎么看自己,是送上门的婊子,暂时还新鲜的刺激,又或者……和他自己一样也是一团复杂的激情,念,与眷恋?
因为这错误的位置和错误的相遇,以至于金玉良缘变成俗不可耐的下香艳小报,很多时候瑞香都无法发觉自己变得像个任的作,想要他想要自己,又讨厌他只想要自己,而不思考未来,责任,结局。
瑞香毕竟仍然不是一个叛逆者,他是一半缩在蚌壳里的蚌肉,泻出来的肉蠕动收缩,好似可以放弃那坚壳自有存在,内心里其实是想抓一个男人回到自己的世界。
目前来说,他心里选中的对象只有一个人,奈何对方逐水漂,本看不见他的蚌壳。
瑞香有时候也懒得去痛,底线被打破后,人的行为只有越来越低,这就叫破窗效应。至少目前和季凛鬼混还是他能负担得起的事,而且也还没有改变他的生活,他也就对危机感视而不见了。
令他意外的是,丈夫先提出了离婚,理由是对某个勾搭来的对象产生了狂热的爱情……
而且“反正你也不爱我,这段婚姻索然无味,没有继续下去的价值”。
瑞香觉得木然,有一些居然是对方先开口的震惊,但主要是顿悟自己其实已经在脑内无数次排演过戏剧提出离婚,甚至歇斯底里吵架,闹上法庭等等场面,现在这样子就和谐到有些令他接受不良。
财产的分比较简单,他们都无心去争执,再说没有孩子,彼此之间又没有太多搅和在一起的财务问题,一直各过各的,重新分也很简单。瑞香没要婚房,但索取了相应的房款和装修款,就迅速收拾了自己想要带走的东西,直接离开。
找到新的落脚地对他来说不是问题,难度在于办完手续之后该怎么把这件事公之于众。和平离婚是好事,但瑞香不习惯告诉父母这么一件在他们看来或许石破天惊的大事,也拿不准告诉季凛时该用什么样的口吻。
会不会让对方觉得是婚或者出牌?
瑞香不想显得姿态有一丝一毫的急切狼狈,他很早就强迫自己学会季凛那种漫不经心沉迷当下欢愉的态度,只是为了不显得太迫切太可怜。就算是被引诱堕落的人妻,总也是有尊严的吧?叫他开口说出类似于我已经离婚了你可以娶我了吧之类的话,他觉得很恐怖。
所以他选择只字不提,只是新的一周到季凛办公室的时候格外内心轻松,理直气壮。所以说,瑞香的放纵与堕落,终究没能彻底摒弃良心,也没能彻底逃避对自己的德谴责。
季凛搂过他亲了亲,着他的腰扯起衬衫抚摸里面光细的肌肤,两人厮混一阵,彼此爱抚。瑞香觉得轻松,但还是认真完成了工作,对季凛要求下班后的会面不置可否,也就基本是答应了,转回到自己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