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安静了下来,脚趾踩在边沿,憋了口气闭上眼把脸埋进水里。
我在心里数数,刚数到四,浴室的门就被拉开,发出一声闷响。
季沛然穿着家居服,他看了我一眼,自顾自进来后把门合上,接着开始脱衣服。
“喂!”我支起半,带出刷啦啦的水声。
他言简意赅:“我房间的热水坏了。”
季沛然很快脱得只剩内,我看他上又多了几疤,又比之前放假时黑了很多,眉眼在雾气里显得温柔,不像平时看着那么凶狠。
这是距离我俩吵架过后第一次讲话,不讲隔夜仇是家里心照不宣的习惯,我看他光着子去扭淋浴开关,突然觉得有点尴尬,便很快把侧了过去。
我们很久没一块儿洗澡,彼时还是小娃娃时会在浴缸里打水仗,现在季沛然要进来的话,估计都能把半桶水挤出去,小时候是个萝卜丁,现在就成了大猩猩。
烦死了。我转过趴在浴缸边,看着季沛然冲花洒的背影,尤其多看了几眼他的翘,感觉就这两半屁上都长着肌肉。
“你最近都在家吗?”
“嗯,”他说,“最近会一直休息。”
“下周呢?”
“看上边的安排。”
我自觉没趣,也不知和他说什么,季沛然原本就有点闷闷的,小时候我们还能一起捣,越长大共同话题就越少了。
结果季沛然竟然主动问我:“学校怎么样?”
我有点惊讶,但还是回答:“就那样呗……对了,哥,你认识江堃吗?”
他嗯了声,开始挤洗发水:“知,晗姐的弟弟。”
“今天我碰着他了,”我把拖起来倒自己脖子上,“感觉他看起来拐里拐气的。”
季沛然听我的形容笑出了声,说:“臭小鬼一个。”
我乐死了,笑个不停。季沛然又说,如果江堃欺负我,就要我跟他讲,他来解决。
我想了想,感觉今天的事不值得说,就只说好。季沛然冲完发看了我一眼,用手抹掉脸上的水,关了淋浴。
他把浴巾围在腰间,我正在和橡鸭讲悄悄话,没注意到他过来。直到脚步声越来越近,我一抬,就看到季沛然低着看我。
“新打的?”他问。
我一愣,随后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我的钉。被季伯安盯着还好,但如果被季沛然这样注视总会让我不好意思,于是我迅速捂住了前,装凶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