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吗?”
季伯安像是出了很浅的一个笑容,他招了招手,一个被绑得非常严实的中年男人就被扔了出来,他神很差,上很多青紫的伤痕,脸也了半边,由于惯直接在了我们跟前。
可是让我去杀人,我不到。
时间过去,我依旧僵直两条,没动也没说话。季伯安挑起眉,他刚准备说什么,就看见季沛然一把抢过我手里的枪,迅速对准面前开膛。
可是……是什么恶意呢?如果他讨厌我,那何必把我接回来,或者说,我有什么值得他讨厌的地方吗?我们本见面次数也不超过一只手的数量,而且我自觉也比较乖巧,他在之前的见面里也看不出对我有什么负面情绪。
在季家光有衔是最危险的事,季沛然那时连自己都难保全,多的是人想要他的命,季家其他旁系的亲戚个个对高位虎视眈眈,渴望掀起狂风巨浪。
季伯安笑了声,人群纷纷鼓起掌来,还有几个起哄说后生可畏,再过几年他们老的都得退休了。季沛然侧过脸来看我,一只手握着那把枪,另一只手去握我的手腕。
我昏脑涨,无数目光集中在上也让我后背不停冒冷汗,我在这诡异的情况中还能分辨出不同的人的情感趋向,杀手显然已经放弃挣扎,周围很多正拿我看笑话,而季伯安则对我有一种隐秘的恶意。
我很不自在,季沛然轻轻点了点,把我的手得更紧了。
他没有表情,竟看不出几分杀人后该有的正常反应。倒是我被眼前的景象和血腥味刺激得难受,忍不住苦着脸捂住了嘴,强忍胃中翻。
“他前天想趁你们出行暗杀你们,我派过去的人帮忙截了下来,要活捉还费了些功夫。”
“喏,试试看。”他的语气像是让我试的是什么新衣服。
“以后你们需要习惯的东西还有很多,就从这里开始吧。”季伯安说。
他开了两枪,一个击中大,一个击中腹,季沛然因为枪的后座力歪了下子,但很快他就又站稳了。
那我能什么呢?或者说,我到底在坚持什么呢?
又一夜失眠过后,我着眼睛爬起床来,季沛然早早被
只可惜那时候我不懂爱和恨可以同时存在,所以我没看懂他的眼神,不然我就能再早点去明白季伯安这个人,早该一开始就对他投怀送抱撒撒,假装多黏黏他,没准我们还能成为正常的兄弟关系。
我对自己深恶痛绝,却始终无法想明白,为什么同样留着季家的血,我就要生得如此不同。无论是畸形官导致我对别意识的单薄,还是复刻母亲的眉眼导致生得女气的五官,怎么看怎么怪异。
“开枪试试,”季伯安说,“看看你准。”
爷。
等我平静下来,季伯安抽出一烟,说:“他能这个,那你能什么?”
季伯安弯下腰站在我边,用手把我的姿势调整好,让我双手握着枪指向那个陌生男人。
我怕得牙齿发颤,季伯安看了我一眼,随后拿出一把手枪放在我的手心里。
“像用玩手枪那样,对准人,打哪儿算哪。”
我总觉得夺取他人命会打破这世上看不见的某个秩序,即使在季家构建的世界规则里命如草芥,被人杀还是杀人都是正常的,季沛然能够很好得习惯这个规矩,而我却始终对自己狠不下心。
等我读懂他时,我已经彻底把自己交了出去,再没有任何底牌,只能乖乖任他摆布。
我张嘴,抖着声音说:“我……我不会………”
我看着他,季伯安俯视着我,像看一只蹦不出井口的青蛙。
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