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归衡说想早点出发,吃完饭就真的拉上李期声一起去找鹤临了。
鹤临听说李归衡认出了李期声,思索片刻之后就应允了。
“既然能够认出期声了,你们两个一起下山我也放心些。”说着,鹤临化出一张纸,在上边写了几句话,然后指尖一捻,这张纸就烧成了灰,飘向南方。
“我先传信给旧友,你们回去准备,过几日收到回音即可启程。”鹤临侧tou跟两个徒弟交代,“路上小心些。”
李归衡心情大好,和李期声拜别鹤临之后,回小屋的路上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李期声风寒未愈,裹着斗篷走得慢点,李归衡一直在他shen前半步的位置,替他挡住了不少凛冽寒风。
“归衡。”李期声忽然开口叫了一声。
“嗯?”李归衡侧tou,额发被风扬起,此时的他一如往常,眼眸清亮,神色温和。
“没什么,看到你现在好了很多,心里高兴。”李期声笑笑,拽住李归衡的衣袖和他一dao继续走。
“这一趟去苗疆,你一定能好。”李归衡反手握住李期声的,肯定dao。
“好,你说能就能。”李期声任他牵着,脸上始终带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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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音比想象中来得慢,鹤临的消息传来时已经是五天以后。
“这两日大雪封山,后日转晴后可出行。”鹤临的来信这样交代。
行李早就收拾好了,就差启程。
李期声的风寒也在李归衡的悉心照料下痊愈,脸色好了许多。
李归衡自打醒来,尚未仔细重练过自己的招式。想着快要下山,可能要再次去到当初受伤的险境,他这几天开始苦下功夫。
这天也是一样。
“归衡,你ti内毒素尚存,练功时还是少动用些内力。”李期声一直陪着李归衡练功,不厌其烦。
“知dao。”李归衡笑着答应。
但其实总会在极少数时候忽略,灌注些许内力,这个时候,李归衡的眼里就会出现一闪而过的红光。
李期声看在眼里,对严重xing有了更加明晰的警觉。所以每次李期声并不让李归衡练太久。至于李归衡,当然是李期声说什么听什么。
“归衡,后天就要出发,这两天别这么辛苦练功了。”李期声接过李归衡手中的剑,“养jing1蓄锐,出去好多事还得靠你呢。”
李归衡知dao李期声是在说自己当下ti弱,一时之间又心疼起来,连忙二话不说,陪他进了屋。
之前李归衡就发现,李期声在屋里时不时会坐在桌边写写画画,这会儿也是一样。
李归衡原本在一旁打坐调息,但还是按捺不住好奇。
总想知dao在他错过的小半年里,李期声平时都zuo些什么。
于是李归衡起shen,绕到李期声背后,扶着椅背越过他的肩tou看去,问dao:“写的什么?”
李期声闻言笑笑,侧shen把面前的册子让给李归衡看。
“这是……”李归衡从tou翻了翻,眉tou皱了起来。
“你重伤期间,我得记录你的病情给师父看,后来等得久了,就想写写每天发生了些什么,好等你醒来再看看。”李期声摸摸李归衡的侧脸,像是安抚。
“我要看。”李归衡捧着小册子坐到李期声旁边。
“这不是第一本。”李期声拉开书桌抽屉,拿了另外四册出来,“最初记录病情写得多,也详细,但后来几乎都是我随手写写的了。”
记录之初,李期声就刻意略去了替李归衡分摊毒素的过程,因此即便看完这些李期声记录的东西,李归衡仍旧以为他们是依靠鹤临得救的。
“如今你ti质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