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要跟我说一声。”那人轻轻拍了拍江离的后,提醒到,听不出情绪。
“好。”江离适应好就没有再动了。
暮迟坐在床的后方,正对着江离的后。
眼前是他十几年的竹;是他从很早很早以前就动了心思,又不敢冒犯的少年;是他想捧在手里,捂在心上,揣在怀里方方面面疼着的人儿;也是他日夜挣扎,忍着疼把他推远也不愿让他承受自己分毫暴的挚爱。
可是他本推开不了,即使他已经尽力平淡和克制,让满溢的情愫不留痕迹地转化为平静无波的温柔,但爱意总能在其它地方予他重击。
不是所有的爱,都是温和的,温柔的,无无求的。
当其它人掐着江离的脸调笑时;当别人故意蹲着江离,红着脸围着他害羞地请教问题时;当江离把越来越多的笑容和糖果分给别人时;当江离认着死理一栽下去,自己伤害甚至让其它人对他动手动脚时——
他的弦,啪一声断了。
他在极度后怕中无比自责——你怎么就不能顺着他呢?
他不懂的东西,你懂,你着他就好了。他喜欢你,你就让他喜欢好了。他没想到未来坎坷,步步难行,那你替他挡风扛雨,捱过去也罢了。就算不能走到最后,也能拼尽全力,护他一番周全。
空调风力很足,房间静凉,江离双悄悄摩挲了一下,又摆着姿势不动了。
暮迟无声地笑了笑,他从来没想过自己能见到这幅画面。上次教江离贝时他其实存了私心,故意下手凶狠,想把阿离劝退。可江离非但不退缩反而愈来愈勇,真是让他无奈至极。
床上的少年蜷了蜷粉红的脚趾,他依旧跪撅的,抵着枕,腰下榻,保持在高位不动弹,绷出一个漂亮的弧度。两条直直地跪在床上,端正又光。上衣沿着重力往下,挂在细腰间。
他怎么可以这么乖?暮迟想,他让他什么就什么,他说不让动就一点儿也不动。
许是放久了,那白的双丘微微一颤,像极了白玉豆腐,一掐就能碎。
心上人在自己面前卸下全的遮挡,面薄还摆着最羞耻的姿势,把最柔最隐蔽的地方暴着,听话地守着指令晾凉,还把雪峰送到最端,只为让他品尝其中的滋妙。
此情此景,只有自己能看到。
他能乖到什么程度呢?暮迟突然坏心思地想。
“阿离。”
“嗯。”
“告诉我,你在干什么。”暮迟的话有些不怀好意。
“我在……晾?”江离稍稍扭,略疑惑地看向暮迟。
“凉了吗?”
“应该……凉了。”毕竟了这么久的空调,他后一片光光凉凉,应该是有凉意的。
“为什么要晾凉?”暮迟挑挑眉,虽然江离没看见。
“因为……”你叫我这样的,“阿迟喜欢吧……”江离觉出暮迟话中的调侃,这种调侃已经很久没出现了,但他没细想,只是顺着自己心里的想法问:“阿迟,你更喜欢凉屁吗?”
这话语真诚的,就像是在问一重要数学题。
“啪!”暮迟终于往那雪山上盖了一掌,然后在雪山上行着,“冰凉舒适,声音清脆,还能观赏。”
“啪!”
“我的确很喜欢。”慢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