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惭愧,之前受不住这两人磋磨,我将月疏的事推到我娘上了。可怜的娘亲,看来彻底被惦记上了。
话到半途,变成了呻。
王遗丽着发从浴房出来,笑:“怎么,想要孩子了?”
王遗朱哼:“少来这套,白天替夫人调养,晚上和老爷调情。我见得多了。”
王遗丽笑了声,说:“未免乖过了。”
“那丫怎么回事,我的好岳母又给你安排人了?”
此时桃儿已退了出去,取而代之的是花儿。
桃儿跪下来说:“回少爷的话,婢原姓李,舅母曾在王大人家绣娘。据她所言,王宅不曾过女子衣物,但常有男子衣物并婴儿襁褓、衣等,有的年份还让加宽或改窄旧衣,尺寸所差甚多。”
我娘说:“你放心,我已将她接到府上。也有问过话,说是年纪大了,想让侄女替她的差事才讲的,别人都没说过。”
我:“是我娘想要,别理她,就当派个厨子过来加菜了。”
事实证明这口气松早了。
只是无论如何,李家舅侄口风不严是事实,难保以后不会冒出什么张家刘家;王遗朱遣散那么多家仆,如今看来后患无穷。
我就知事情会变成这样,这淫虫连轴转了半个月,还不知憋了多少。说起来,三人少了一个,我和王遗丽亲近时总有种偷情的感觉,渐渐地也是少那事了……
王遗朱:“扶摇,过来。”
王遗朱将哥哥一把拉上床,说:“他想不想的我不知,我是真想要了。”
忙:“娘,不是说不能怒王家人么?哪有成亲不到一年就往家里抬人的。”
娘说:“王家强势,即使丽娘有过夫婿孩儿,也没必要藏着掖着;如今不见那孩子,怕是已经夭了,咱们只作不知就是。尤其是你个当夫君的,回去后不要冲丽娘发火,开口之前需得想想,你的乌纱是如何保住的。”
娘了额角,又说:“更麻烦的在后。据桃儿及其舅母所言,丽娘有孕过不止一次,时至今日竟一个都没留住,恐怕子嗣缘浅。这次回去你就将花儿带上……”
我心情复杂地听着,不知所措。
桃儿:“回少爷的话,婢自小同舅母学习制衣,少不得聊到些王家的事。”
我娘愣了下,没好气:“你想得倒美,我早将花儿许人了,有你什么事?我派她去你家,是要替你媳妇调养的,你少惦记。”
不知礼怎么办事的,王遗朱今天竟然回家了,眼睁睁看着我把花儿领回去,毫不夸张地说,脸都绿了。夜间便掐着我屁问:
我脸发地挨过去,自觉掰跪好。
王遗丽:“阿朱养家辛苦,今日只躺着就好。”
立着个女孩,十岁左右模样,整个人单薄得如同案上烛火,仿佛一口就会熄灭。
王遗朱:“这不就是你喜……诶,你!”
我心里一咯噔:月疏的事刚过去,怎么又来个花儿?
桃儿点点,一副无辜的样子。
或许真相就是如此:我的妻子在成亲之前诞下过子嗣,而他,或者她,大概率是王氏兄弟乱的产物。
我努力绷住表情,继续问话:“你才几岁,你舅母和你说这个干什么?”
我问:“那你舅母今在何?”
我诺诺应是,总算松了口气。
说罢压着王遗丽就亲。
我娘叹了口气,说:“罢了,本也没指望她面面俱到,我担心的是另一桩事。”
京中女子追捧时装,在外订衣再正常不过了,因此家中只制男衣和襁褓并非什么稀奇事。然而王家之前住着的是俩大男人,哪里用得到婴儿衣物呢?即便真有亲戚家的孩子借住,考虑到王遗丽的阴阳同,仅仅改旧衣一事也足够耐人寻味了。
我:“你别把她想得这么坏,不过是老人家羡慕别家孙子,想替哥哥调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