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沉默不语,他总有不好的预感,明明勇者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对他的情人颇为不满。
魔王的脸色泛起白来,他张了张嘴,又无话可说地闭上了。直到自己得发疼却没有被银针堵住,下也没有臆想的撕裂感,反被一滴的水珠砸在肩,他才急了:
“其实,你有些话,我是赞同的。”勇者把魔王丢进浴桶里,温热的水冲刷着每一羽:“比如不值得。”
那双耀目的紫瞳闪现不甘、愤怒、痛苦与绝望,又在落下时变成死寂般的平静。魔王淡淡地说:“你想抹去我的灵智,充再无能化成人形的魔?”
“阿布纳…装模作样、满口谎言、心机叵测、狠辣善妒,从来不是个好人。”勇者似笑非笑说着,令魔王越发摸不着脑:“我有时候气得想和他分手,可他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
“对不起…”勇者突然开口:“我不该让你失忆。”
“嘶…”魔王疼得闷哼一声,又立即忍住了。他强自放松躺在床上,安静地等待判决,只是在颈间传来噬感时,稍稍偏避开了:“属相冲,想报复别用让自己疼的法子。”
勇者终于抬起来,语气平静:“像烈酒,偶尔尝一尝,也无妨。”
“索一切如我所想,他在非常安全的境地,只有我能威胁到…”勇者意味不明地笑着,指尖浮现一团光明灵光,被他直接进了魔王嘴里。
勇者用指腹轻轻搓魔王的,他们彼此太过于熟悉,仅仅几下便让魔王呼凝滞、涨,又极力想要忍耐克制。
勇者笑了一下,眸中殊无笑意:“阿布纳…”他低下狠狠咬上魔王的脖颈,项圈被牙印出渗出的鲜血濡了。
凉风之中,勇者掐住魔王的翅膀,将人提在手里,飞入了木屋。适才那一战,他俩默契避开了这里,为了给最后的胜利者留个置对方的地点。
魔王觉得嗓子有点发干,声音也有点喑哑:“你什么歉!”
剧烈的疼痛瞬间笼罩,不自知的痛苦凤鸣响彻整个木屋,又被光明之力凝结的结界挡回。
那是爱人的感点,卢卡斯敢肯定。
魔王不再吭声,只垂眸耷拉着翅膀,任由勇者置。或者说,从不再强留的那一刻,他就预知到了自己的结局。
魔王瞪着紫色魔瞳瞧着勇者,任一只手一羽地抚弄,有种自己即将被下锅的感觉。
“是我的错,我会认。不是我的错,我也不会屈服。”勇者埋首在魔王颈间,淡淡地说:“就像你说我说我装纯的时候。”
勇者答非所问:“你早就输了。”输了心,就输掉一切,可我也是。
勇者神色难掩复杂,看着在浴桶里变回人形,正浑赤战栗的魔王,深了一口气把人抱到床上,用光明之力凝成的锁链牢牢锁住了四肢。
“卢卡斯…”魔王无言以对,只能深深凝视着自己的爱人。
“卢卡斯…”发颤的声音在耳畔回,魔王再睁开的紫瞳里,已是与先前截然不同的意味。
他的手指停在魔王颈间,轻轻搓弄起项圈来:“所以,还是先让他恢复记忆,为此我研究了三年时间。”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魔王本能僵直了一刹那,反应过来时,已来不及了。他只觉一纯净强大的光明之力灌入项圈,抓住自己反应不及时的罅隙,顺理成章在内形成了封印。
凰接踵而至的攻势一僵,被他眼疾手快地住后颈,狠狠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