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满腹暴躁吞了回去,继续和程家老夫人七扯八扯谈事情。
当然,林家老爷子已经把证据交给了禁卫军,禁卫军在这里的领人派下属迅速送往皇。
“你这样不怕吗?”弯弯绕绕的地窟中,一个人影扒着土,一点点走着,一个人从另一边冲过来,扶起了他。
程景仪角顿时扬起:“你怎么猜到我在这里?”他是把地窟另一边的通和出入库告诉了君无泪,但确实没想到对方能在下朝后,立即排除其他错误选项,来这里寻自己。
“直觉。”君无泪把大氅披在程景仪上,将人搂进怀里。
他想到自己下来没跑多远就看见对方,无疑又骄傲又恐慌。这里离墓地距离远,景仪一个人走了很久,并未发生意外,但君无泪还是很担心:“我知你对这里很熟悉,但你不能看不见还孤跑到这里,万一摔了怎么办?”
“呵呵,我这不是没事嘛。”程景仪往君无泪怀里拱了拱,在对方的手臂穿过膝弯将自己抱起时,颇为无奈:“我真没事!”
君无泪没好气:“那也不行,外面下雨了。”他解开自己外衣的扣子,把人埋进自己这件很厚的袍子中,快步向出口跑去。
周围的安静被淅淅沥沥的雨水声打破,可程景仪只无声地笑了笑,靠在君无泪心口聆听。晓霁,你这么好,我怎么舍得让我们有一丝未来起争端的可能呢?
安宁静谧的氛围酝酿出了困意,位同帝王的一字并肩王在被爱人抱上车之后,呼声渐渐平稳。他安眠前的最后一个念,是“终此一生不出京”。
“嗖嗖嗖!”不过,程景仪还是被吵醒了,惊变就发生在他面前,他却看不见。
只能听见君无泪淡定沉静的声音:“别慌,我出来的时候暗卫都跟着,不会有事的。”任由车的车传来利矢声,他随手抓住穿透车帘的利箭,狠狠砸了回去。
程景仪没有吭声,他伏在君无泪怀中,将掌心对准了爱人的心脉。
汩汩内力出,养生功的内力温和无害,很适合作为补充与治疗,令君无泪眼底笑意更深,心更是沉定。他重复地笑:“放心,不会有事的。”
“嗯。”程景仪重重点了点,轻轻动换了个姿势,更方便君无泪在狭窄车厢内抓住箭矢。在对方屡次抓箭有所受伤的间隙,他周气势一厉,寻着血腥味低下,用极轻的力舐了伤口上的血珠。
君无泪来不及说一声“没事,不疼”,便见心爱之人抬首时眸色微亮,蹬就跃出了车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