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哥儿,你zuo的桩桩件件,或许别人不记得,但我从未有片刻稍忘。”美人去抚他鬓边霜白的发,“你……不必自苦。”
剩下的话湮灭在dao长的吻里。
秦昭脸憋得通红,深深后悔自己不该摸来偷听,本以为能在言语间拿到一二分线索,谁知dao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内容,甚至还听去了人家床笫间的私话。
这会要走却也不能够了,弄出点声响怕是要被姬前辈活活剥pi。
秦昭只能努力运功,维持自己气息隐匿,一边脑内急转,思索二人方才话语。
他不曾想到dao长shen份如此之高,竟是吕dong宾弟子。纯阳六子如今已不大见外人,门派事宜一律交给洛风为首的弟子chu1置,安史之乱后凌雪针对江湖上的策略有变,是以秦昭这样年纪小、又不以监控江湖为要的弟子,竟未曾见过传说中的吕祖之徒是何等风姿。
但无论如何,dao长和秦昭心中的纯阳高人都不太一样,他太年轻英俊而冷淡,如同积年未化的冰雪,只在姬前辈面前展lou笑颜。
而秦昭理想中的吕dong宾高徒,应该都是年纪颇长,有着雪白的发须——吕祖最小的徒弟如今也该是耳顺之年,dao长除了鬓边两撮白发,哪里跟六十几岁有关系了?
何况,dao长并不是一个看起来就悲悯的人,他像是一把久经征战的名剑,虽已归鞘,却掩不住周shen的寒芒。嫉恶如仇、除恶务尽,眼中不容一点沙子……说他是冰雪其实并不那恰当,他并不是经年不变的,而是依然饱han着起伏的情绪、饱han着救世之心……
可二人话间所言之事,桩桩件件,又确确实实都是天宝年间、安史之乱所发生,在阿史那承庆军阵中救下姬前辈——这样的行动,如果不是江湖ding尖的高手,gen本不可能自承庆这样的凶将手中凭着一人一剑杀出生路。
姬前辈是另一个谜。
起先秦昭以为他是凌雪阁在江南的布局,是师父叶未晓的同门,是以对凌雪阁内事物十分熟悉,对如今的吴钩台台首也缺乏一点敬意。他提起叶未晓和萝卜的语气是亲密而熟悉的,像是提起自己的孩子,带着一种怅惘的怀念,仿佛已经年未见,在他记忆里他们依然是年轻气盛的青年,而非如今执掌一方的江湖大佬。
他抱怨叶未晓笨,又对秦昭颇多怜惜,秦昭不会自信到认为自己魅力十足,让这位前辈青眼有加,说到底,只是因为对叶未晓的爱屋及乌罢了。
可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提过一句“回凌雪阁”。
好似凌雪阁对他来说,是回不去的港湾,他怀念、liu连、无法割舍,却终究要离家,去向自己的归chu1。
可他又太年轻,如此美丽,如此nong1烈,像一团tiao动的烈焰,要将所有接chu2他的人一同拖入,热烈璀璨地“活着”。
dao长和美人,他们看上去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却是同去同归,恩爱缱绻。
秦昭年纪尚幼,不懂得“爱”究竟是什么意思,于他而言最大的情感困扰,不过是也许花朝前赶不回太白山,来不及启出去年埋下的那坛桃花酒,与他的好友沈dao长一醉而归。一时间他又觉得自己还是应当感谢姬前辈和dao长,否则沈dao长等来的只会是一块温度尽散的腰牌 ,而不仅仅只是一坛可能会失约的酒。
能进吴钩台的凌雪弟子,哪个不是目力耳力远超常人,能够在黑暗中分辨一丁点细微的动静,秦昭内心思忖的片刻,即察觉到下面的戏码已经有愈演愈烈之势。房内声声chuan息不停,让秦昭回忆起自己被救那天,这二位就是在他shen侧演了一出假春gong。
耳gen蓦地一热,秦昭想起昏迷前看到那双自暗红下摆中探出的雪白长tui,端得是玉莹光寒,幼hua雪腻。那双长tui在dao长tingba背后无意识地蹬,带着自己也未曾察觉到的挑逗。所以呢?然后呢?他的心底涌上莫大的好奇,他们会就在那个原本就为了行乐的房间继续下去吗,即使shen旁还有另外一个昏迷不醒的人?沈dao长以前半真半假地与他调笑,说纯阳弟子几乎都看过那本叫《九阴九阳》的书,那里面……沈dao长卖着关子不肯与他讲,又遮遮掩掩的暗示其中极乐,可秦昭偏不肯如他意,不肯去追问,任那点好奇埋在心里——一个凌雪阁的杀手,便是再好奇,也不是忍不得。
如今能于他答疑解惑的人就在下面,只要他敢去挪开一片已经松动的琉璃鸳鸯瓦。
秦昭也真的这样zuo了,他带着一点点的羞愧和更大的好奇,悄悄地,把手放在了那琉璃瓦片上,只是拿出一点探看取物的技巧,便被他轻易挪开,借着满月的光辉,室内不可言说的香艳场景便尽数入眼。
他看见了姬前辈的shenti,修长而柔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