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街宴一直到深夜才结束,众人喝得畅快,三三两两相互搀扶着散了场。长桌上的美食美酒所剩无几,广场正中的火堆还在熊熊燃烧着,发出了呼呼的火声,柴火噼啪作响。
刘耀亲自为杜衡舞剑庆生,又邀杜衡高楼赏月。两人一前一后上了九重鼓楼。ding层高耸入云,往下可以俯瞰整座山谷,往上仿佛伸手便能碰到夜空。
那一轮明月挂在touding,璀璨的星空很是绚烂。杜衡不禁感叹如此美景,“皎皎云间月,灼灼叶中华”。
刘耀倒着酒,听不懂但是尤为捧场地夸赞dao,“好诗好诗!”
杜衡自然听出了他语气中的敷衍,无奈的轻笑了笑,“你也是过了六艺之人…怎会不知这诗句的来历?”
提起这事儿,刘耀不好意思地挠了挠tou,将酒递了过去,
“过是过了,只是一百零五的成绩实在难堪。害!不提了,今天是你生辰,我敬你一杯!”
杜衡接过酒杯dao了声谢,两人轻碰同饮,之后坐于ruan垫上赏月闲聊。
美人在侧,又有明月花香为伴,这杯中佳酿似乎也变得格外香甜。杜衡有些醉了,面前的美人慵懒的斜靠着围栏,皎洁的月光洒在他shen上为他镀上了一层银晕,如梦似幻,唯美朦胧…
刘耀不经意间回tou便看到杜衡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不解风情的cu糙小子便伸手在杜衡眼前晃了几下,ying生生将他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嘿!发什么呆呢?”
杜衡自觉有些失礼,便连忙移开了目光,可是在酒jing1的作用下,那如玉的脸上还是腾起了红云。
“多谢你为我舞剑,这是我十九年来最好的礼物。只是,杜衡还有个不情之请,师兄…你可愿再为我chui奏一曲?”
刘耀是绝尘派的大弟子,在师门的排行中前于杜衡,所以他属于萝卜不大辈分大的类型,即便小杜衡两岁,杜衡也得唤他一声师兄。
只是自从两人越礼之后,杜衡从前对他这个小师兄的种种尊敬早已无数次的涌动中转化为了爱意,称呼也在不知不觉中不再用敬语。
可刘耀xing子大大咧咧,为人也是cu枝大叶,对这一系列的变化毫无察觉。像此时杜衡忽然又提醒似的唤了他“师兄”,他仍然毫无疑惑的答应了。
“为你chui箫?行啊,我chui箫chui得好着呢!”
说着,刘耀作诀变出了古川,一个鹞子翻shen坐上了栏杆,不曾留意到自己随口而出的一句话却让旁人红了脸。
刘耀会chui箫,但不会chui箫。他chui得好这白玉长箫,却chui不好那cu大的肉箫。
古川作为上古神qi之一,箫声可控制神志意念。除了是件兵qi之外,它本shen便是上好的乐qi。不使用灵力chui奏,那箫声同样婉转悠扬,只是没有迷幻的效果。
杜衡看着刘耀,他坐在高chu1执箫chui奏。夜晚温柔的清风缓缓撩起了他的发丝与裙摆,即使与皎洁明亮的皓月同在一chu1都无法阻挡他那耀眼的光芒。
谁说此刻的箫声不会置幻?他就是幻。
一曲未终便见杜衡忽然跪倒在了地上,刘耀连忙tiao下来察看。杜衡什么都好,唯独这酒量是真不行,这才喝了几杯便醉了。
上回杨梅酒的闹剧还历历在目,杜衡发起酒疯来谁也招架不住,于是刘耀便想趁早扶他回屋休息。
拉扯间,却反而被杜衡揽住腰拉了过去。未曾防备,刘耀重心不稳地摔进杜衡怀里,双膝跪在了他tui间。抬起tou时对上了那双han情脉脉的眼睛。
杜衡果然醉了,不然在清醒时的他是绝对不会lou出这种神情来的。此时的他微眯着眼眸chuan着cu气,白净的脸上布满了情yu的红晕。
“刘…师兄,我真不愿唤你师兄…可是唤你耀儿你会生气…唤你世遗…与王辰等人无异…”
一双大手缓缓捧住了刘耀的脸,指腹轻轻地摩挲着那huanen的肌肤。
“耀儿…我该如何?”
刘耀掰下了杜衡的手,他不知dao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却让杜衡如此费解。其实别人叫他什么都无所谓,平常像师傅师长们也有不少人唤他“耀儿”,只是同样的两个字唯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