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却来惹我。”
平儿也是恼恨得很:“昨儿我们还说呢,林姑娘那里不要说男人,连条公狗都没有的,还给人这样惦记,那班人的居心着实险恶,只可惜咱们家里如今不比从前,否则要治他们,可不是轻而易举?倘若是在从前,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打这样的算盘。”
宝钗抿嘴笑:“你们却也不必太过担忧,我看颦丫如今不比以往,她只说一句‘天理教’,便抵得上旁人十句,她这张嘴从前便刁钻得很,那时候却还不过是姊妹们玩笑取乐,如今简直如同刀子一样,她若是去给人写状子,定然一告一个准。”
黛玉笑着说:“那话我也是从旁人那里听来的。”
宝钗眼珠儿一转,扭过来:“我猜这个人不是别人,定然是雪元。”
沐雪元笑:“宝姑娘怎会以为是我?紫鹃姐姐也时常出门的。”
宝钗伸手着她的脸颊:“你还要在这里遮掩,紫鹃虽有见闻,她是个文秀之人,想不到这上面去,定然是你这女讼师,一口便要将人咬死了。”
众人一阵大笑。
既然家庙已经清理了,当天惜春便回水月庵,黛玉也回了家里去,沐雪元回到家中,找了几块银子,与黛玉紫鹃打过招呼,便要出门。
黛玉:“衙门又不是什么有趣的地方,你去那里什么?”
沐雪元笑:“听说那一起光棍已经押在衙门里,我过去找茗烟,要他重重开发了,祠堂里怎么审贾芹,我是看不到了,这个总可以瞧瞧,你们若是好奇,咱们一起去看。”
紫鹃飞红了脸,啐了一口,:“打板子有什么好看?一个姑娘家,去看这个。”
沐雪元嘻嘻地笑:“那班狐朋狗党在水月庵滋事扰,也不是什么好人,我去看看,解解恨也好,算是我替芳官她们出一口气。”
要说水月庵里,也并非所有人都不愿意,有人难免爱他们风,两厢情愿,然而对于拒绝这种事的,贾芹一伙子人便滋扰得厉害,当时芳官等人提心吊胆,都在惜春周围待着,庶几免遭不测,如今终于有这一天,自己怎么能不好好看看?
于是沐雪元就出了门,去衙门里找茗烟,茗烟当年脱了公案,寻了个门路便在这里当差,他当年就是个出名伶俐的,与晴雯一样,都是宝玉面前第一得用之人,却比晴雯更重察言观色,晴雯倒不是不会,只是宝玉面前便不肯,茗烟晓得自己不能走晴雯那条路,因此虽然机灵淘气,却哄得宝玉很是开心,后来经历了那一场磨难,又在衙门里当差这么久,愈发历练得老练油,见沐雪元来找他,便嘻嘻地笑着迎接:“雪元姐姐今儿来找小弟,有何事情吩咐?”
沐雪元拉着他到了僻静之,取出两块银子在他手里:“茗烟好兄弟,那些铁槛寺押来的贼众,大人可料理了么?”
茗烟将银子推了回来:“一会儿便要过堂,雪元姐姐可是要进去看看?”
沐雪元笑:“你可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一猜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