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芩诗!林芩诗贱人!都是她害得我!她赔我皇儿!赔我皇儿命来!”
这太医是从顾嘉平小产以后就一直主要照看他子的,因此出了这事他难辞其咎,为了保命也是磕磕得额上血淋淋一片。
“你要给他报仇!害死他的人!呜呜呜呜呜呜他们都得有报应!”
他太累了,太痛了,也半分不相信。
“回禀贵君,微臣所言句句属实,半点不敢欺瞒您啊!”
“瞻儿!瞻儿!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又没了一个!”
醒来后便是双目茫然地望着,耳边邵煜瞻焦急的呼唤他也不理睬,整个人呆呆的,过了许久,才又“哇”地大哭起来。
顾嘉平如何不激动。
邵煜瞻抱着怀里歇斯底里的爱人一声声应下,等到他哭累了,哭倦了,通红的双目得快要睁不开,他才摸着他的发轻缓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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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您小产之后,因为腹内还残留着一个月份尚小的死胎,内淤血感染,导致您时时腹痛,外加高热不下,这些年一直怀不上龙胎,恐怕多半也是这个问题。”
“我不信!我不信!瞻儿!定是有人要害我!是有人嫉恨我,杀了我腹中皇儿!”
邵煜瞻一开始也是不相信的,但是,他心疼地搂紧了怀里因为过度伤心似乎又老了几岁的先生,不耐烦地冲那跪在地上一直磕的太医,“你好好说。”
“其实你当年没了皇儿的时候,腹内已经又有了一胎,只是月份尚浅,并没有诊断出来。”
“微臣.....微臣说句大不敬的话.....贵君不信的话.....可以闻闻夭折的小皇子啊!若是新鲜小产,绝对不会有这样厚的腥臭味啊!小皇子.....小皇子当真早就胎死腹中了啊!”
“嘉平,你听我说,不要激动,孩子不是才没有的。”
顾嘉平状若癫狂,再次失去一个孩子让他几乎痛不生,又是哭得发抖,又是疼得惨叫。
他一想到那口出狂言的林芩诗,就气得浑剧烈颤抖,痉挛似的。
青年帝王阴冷如毒蛇的眼神在他们上不善地逡巡,冷笑出声,“你们最好给朕想出个好点的理由,为何贵君已有孕却久久未诊断出来?!若是想不出来,朕看这个太医院,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也不知为何,当年受了那么大的撞击,那孩儿虽然没了命,却没有掉下来。”
“杀死我皇儿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还有你!你!你们!都是助纣为的刽子手!”
“好好好,我一定好好查,嘉平,你别激动,小心自己的子。”
“小产之后你的子损伤很大,下一直断断续续出血,太医也不敢再次探入胞检查,因此这死胎便一直留在你胞之内。”
太医院院首跌跌撞撞去给顾嘉平施诊,他是惊怒交加引发的昏厥,又吐了血,现在子虚空,稍微在人中转了两下银针,便虚弱地醒来。
他哭得涕泪滂沱,伤心至极,去拉邵煜瞻的手无力绵,还是被皇帝心疼地捧着,着酸痛的腕关节,才有了着力点。
顾嘉平刚刚平静下来的子又颤颤地发起抖来,他着眼泪缓缓摇,被泪水沾染的嘴轻轻开合,却一点声音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