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爽。每次他过生日时，那群兵痞子比过节还能闹腾，有次还找了条裙子他穿。

        讲他出任务的时候，每次去南越这种的地方，山芋就经常罢工，嫌自己的会被弄得漉漉的难受。他有一次上中弹，贯穿伤，后是大面积的开放创口，山芋都不出来给他治疗，等他从那片丛林里出来时，伤口上都长了蛆。作为惩罚，他强迫山芋连着那些腐块烂肉一起。之后山芋就老实多了。

        祝天泽说这些时，山芋偷摸着咬了他一口。祝天泽弹了它鼻子一下，它假装疼得受不了，钻司安暮的怀里喵呜乱叫。

        司安暮摸着山芋的脑袋，回的话不多，但眼里全是向往，为了听的更清楚，不自觉地朝祝天泽的方向挪动了几下。

        祝天泽告诉他，南越的丛林里有很多奇怪的生物，水里有血的虫子，树上有蛇，有拳大的蜘蛛。他还曾经见到过一个彻底兽化的哨兵。那是匹灰狼，型大的不似正常生物，眼里没有丝毫理智，只有无穷无尽的屠戮望。他们击毙那个哨兵后，那名哨兵恢复了人，浑赤，瘦削似柴，只有脖子上挂着一个特质的铭牌。他们认出这是一名越战时的老兵，可能为了避免伤到普通人，才在这片深山的丛林中徘徊了近十年，直到彻底兽化。

        祝天泽开玩笑一般说：“要不是遇到你，我大概再过几个月也变成那样了。这是上天不收我的命。”

        说到这儿，祝天泽停顿了一下，问司安暮：“你呢？如果不愿意说就不说，我只不过有点好奇而已。”

        司安暮组织了一下语言，说的异常简短。

        “我小的时候一直在家里呆着，家人不许我出门上学。不过有几个哥哥，他们……他们会陪我去游乐园，吃好吃的，给我买玩。还有一个老师，负责教我知识，陪我聊天。长大后，家里出了事情，我的家人都死了，我也被人抓了起来，然后就送到了这个岛上。大概是……几年前的事情我记不清了，我记得出事那一年的春天，有一次日全食。”

        “……是十年前。”

        司安暮歪着想了想，“这样啊，那…那我都三十一岁了！”

        从二十一岁到三十一岁。

        他的童年在家族的集侵犯强暴下度过。

        他的青年在这个的海岛上作为度过。

        现在他竟然已悄无声息的过了而立之年。

        祝天泽沉默了一会儿，语速极慢的问：“你的神，是不是没法出来？内心受到巨大创伤时，神会因为负伤严重，难以现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