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尖锐的警笛就撕开舞曲和欢声笑语,直直刺入了花园里每个人的耳中。
阿莱西亚又嗅了嗅他,接着抓起他的手腕,闻了一下后他示意阿涅斯自己闻闻看。阿涅斯照了,刚刚在人群里难以察觉的、特殊的淡淡酸味令他的脸色几乎是立刻就沉了下来。
“刚刚你旁边有人粉?”阿莱西亚问。
“没有,”阿涅斯摇了摇,“父亲不看好‘糖粉’生意的前景,帕博罗是支持他的人之一,没人会在他侄女的婚礼上嗑药。”他停顿了一下,“不会明着嗑。”
主食之后的甜品没有立刻出现,阿莱西亚很快就知了这是为什么――舞的时间到了。
阿莱西亚皱起眉,再次抓住阿涅斯的手腕,用食指和中指分别摸了摸袖子内侧和外侧,然后闻了闻,确认了自己的猜测后他的神情严肃起来,“这不是不小心沾上的,‘糖粉’全在里面,是有人故意涂上去的。你刚刚一直在舞?跟同一个人吗?”
“这不太对劲,”阿莱西亚说:“要走吗?”
一个阿莱西亚不认得的女孩向他走过来,他摇摇,女孩出遗憾的表情,但知趣地把手递给了另一个年轻人。
西亚喝完第四杯香槟后结束,宴席正式开始。使者们再次忙碌起来,快速地为客人们送上浇了橄榄油醋的沙拉、刚出炉的热面包、黄油和蛤蜊汤。然后是客人们各自选择的主食,低温慢烤出的鲜三文鱼,堆着鲜虾、小番茄和帕玛森酪碎的意面,或者一整块被煎至不同熟度的牛排。
他咬住被叉起的最后一枚小番茄,掉顺着餐叉下的汤汁,看着一个伴娘打扮的女孩轻快的来到阿涅斯边,和他攀谈。她似乎早就认识阿涅斯,和他说话的时候挤不拘谨也不忐忑,拉起他的手把他从圆桌边带离的时候也很自然。
“四个。”一首歌换一次女伴,而且都是热烈而狂野的曲子,阿涅斯现在本无法确定到底是谁把“糖粉”涂到了他的袖子里。
但对于他的帮助,阿莱西亚却没有谢,而是了鼻子,然后狐疑的问:“你‘糖粉’了?”
阿涅斯沉着脸想了想,“走,先离开这里,我得联系父亲。”
阿涅斯在歌曲换到第五首的时候回到圆桌旁,一口气灌下了一整杯香槟。阿莱西亚不在桌旁,但他抬四下看了看就找到了大概是刚从卫生间出来的阿莱西亚,他站在花园的边缘,正在试图拆开脖子上的领结,但从他的表情来看,事情想必进行得不太顺利。阿涅斯出无奈的表情,快步走过去,拍掉阿莱西亚愈发暴躁的手,轻松地解开了那个被扯得变形的领结。
阿涅斯微微皱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