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而来，停在他们面前。

        “能力不错。”

        “过奖。走吧。”

        蹄声响起，骏腾空，驶向远方。半空中，车变换了形态——数十只冰鸟衔着缰绳，振翅飞翔。

        5.

        寒风凛冽，空中的雪越发厚了，天地间白茫茫一片。

        他们来到一石滩，石块隙藏着此行的目标——一丛不起眼的蓝色小花。

        司岚介绍：“绿绒篙，镇静止痛，镇咳平，制痢止血。”＊

        绿绒篙簇状匍匐在地面，零散分布，远远望去，宛如棋盘上星星点点的棋子。司岚拿出工，蹲下，小心地采摘它们的花朵和果实。叶瑄跟在他后，将劳动成果装在篮子里。

        半刻钟不到，他们就收集了足够数量的绿绒篙。两人回到车，踏上返程。

        车内，光华闪烁，司岚拿出随携带的笔记本，借着光，在上面涂涂画画。叶瑄偏过，静静地看着他——白皙的手搭在羊纸上，羽笔缓缓动，留下墨色的痕迹，勾勒出花朵的图案。

        很眼熟。

        叶瑄生出一抹好奇，问：“这是绿绒篙？”

        “是。”

        “很像，你画工不错。”

        司岚停下笔，望向面前的少年人——他眼中有几分难以遮掩的喜爱。

        “要学吗？”

        “好。”

        出乎意料的，叶瑄是个极其出色的学生。他对绘画的感度远远超过司岚的预期——初次上手，他就描摹出接近原型的画作。虽然笔略显稚，但造型饱满，让人期待它上色后的模样。

        “你很有天赋。”

        “是吗？那好的。”少年一顿，话锋一转，“我想把它送给你。”

        司岚：“好，谢谢。”他习惯地伸出手，了少年的脑袋。

        叶瑄瞳孔微缩，愣在原地。

        “怎么了？”

        “没事，我只是从未有过如此的验。”

        司岚点，表示理解。说到底，无论叶瑄知识有多渊博，他终究是一个少年，与那群喜欢亲近他的鱼一样，都渴望着陪伴。

        那么，多留几天吧。

        司岚将他的画夹进笔记本内——那正好是记着绿绒篙的一页。

        6.

        车停在殿大门，听到声响的企鹅们溜了出来，站成两列迎接他们。叶瑄弯腰，挨个拍拍企鹅们的，领着它们进入殿。

        司岚微笑，正准备加快步伐跟上他们，突然，一只落在后的企鹅粘到他边，推着他一同走。

        呼啸的寒风暂缓了它的脚步，细碎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大厅，为此地增添一分鲜活之气。

        几只企鹅努力捣碎石臼里的浆果，一旁的两只拿着果酱和鱼肉混合，碗里红彤彤的，鲜艳夺目。

        司岚看向企鹅们的主人：“虽然草莓和鱼肉不会造成食物中毒，但是，这味……”

        “随它们去吧。”叶瑄见怪不怪，“它们的创造力一向丰富，各类浆果都被它们拿来混过鱼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