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言一听,大惊失色,恰好此刻也是分了心,一个不慎,被凤九卿一击命中,心口上又是挨了一掌,口吐鲜血,经脉都受损严重,他再也护不住怀里的秋落篱,只能眼睁睁看着凤九卿将秋落篱夺走。
“哈哈哈哈……秋落篱是本座的,你们谁也妄想与本座抢!”
“不――师尊!师尊!师尊是我的!”
“秋落篱,本座知你在想些什么?不过这些本座都不会在意, 本座只告诉你,我并非什么心魔,而是神凰一族的凤九卿。不论你信与不信,本
凤言一边躲着凤九卿招呼过来的攻击,一边嘴里怒骂着,还不忘小心翼翼地护着怀里已经失去意识的秋落篱。
“凤九卿!你这卑鄙小人!你以为区区神族封印咒术就能困得住本座吗?!未免也太过小瞧我魔族的厉害!”
“蠢货!你是我的心魔,你我共生共死,我死了,你也活不成!”
“凤九卿!这小子可是你的神魂寄居的容所在,若是他死了,你的神魂即刻无容之地你就等着灰飞烟灭吧!赶紧交出秋落篱,本座也许还能考虑放你一!”
“他天灵盖,有一银针,你取出来,他即刻便会醒过来。”
凤九卿将凤言和秋落篱带到了清舟所在的竹舍,原本两个人的居所此刻却是容纳了四个人,一时间竟是有些拥挤仄。秋落篱静静地躺在床上,依旧是昏迷不醒,清舟已经失去有关秋落篱以及玄天门的回忆,径自走到了那颗已经倒下的老槐树旁,开始打坐疗伤。凤言却是捂着被拍碎了肋骨的口,倔强的不肯调息打坐,也不肯回答凤九卿的问话。
有命不久矣之相?你要诓我也寻个靠谱的说辞,蚩梦又是何人,恐怕是你造出来糊弄我的吧!”
“心魔?凤言,你可听清楚了,本座并非你心魔,本座乃神凰一族的凤九卿,当年叱咤在神魔战场的那个凤九卿!”
“心魔!你在甚?!”
凤言疾言厉色,凤九卿却是不理,被击退几步后,立刻稳住形,又是极速朝着凤言袭来。
凤九卿急了,毕竟秋落篱魔气侵越发严重,再不受他神族灵气的辅助抑制魔气扩散,恐怕再过不久就会暴毙。凤言虽然生气秋落篱打伤了他,可是一想起来凤九卿说秋落篱魔气侵,命不久矣的话,他还是不忍心看着心爱之人白白丧命,便是终于松口了:
蚩梦犹自得意地用术法束缚住了凤言,凤言遭受重创,心口更是血肉模糊,脸色惨白,疲态百出,又有修为压制,本不能反抗分毫,只得干瞪眼地死死瞪着那令人面目可憎的蚩梦。凤九卿迟疑不决,他望着怀里已经失去意识的秋落篱,似乎是痛下决心,隔空将秋落篱朝着蚩梦所在的方向抛了过去。蚩梦下意识地要去接住秋落篱,人刚落到他臂弯里,一阵突然爆发的红色亮光化作牢笼模样,将他团团包围,红光之中满是上古符咒和文字,蚩梦方才反应过来是自己中计了。
说话之人是夜笙,却又不是夜笙本尊,而是已经吞噬下一颗上古魔兽内丹的蚩梦控着夜笙的在发话。蚩梦此刻修为已然到了渡劫期,可是却是因为是魂状态,又因为天法则的限制,修为生生被压制在了化神期与渡劫期过度的阶段。凤言分神之际被凤九卿重伤,此刻还不明状况的他又被蚩梦当人质,被挟持在了手中,被蚩梦要挟着交出秋落篱为交换。
“我问你!你师尊为何一直昏迷不醒,是不是你对他了什么?!”
蚩梦说罢,浑黑气越发郁,一黑气如同凌厉的剑锋一般,一记又一记地砍在了那红色的符咒构成的牢笼之上,不过几十下,牢笼破裂,不过此时,凤九卿早已经带着重伤的凤言和秋落篱桃之夭夭了,哪里还能寻到他们的影。
凤九卿依言取出来了秋落篱的银针,秋落篱长如蝶翼的睫微颤了几下,眸子缓缓睁开了,终于醒转过来,望着面前两个长相颇为相似的凤言,他也没有过多诧异,只是想起清心诀一旦动用,那心魔凤言是不是会一并消失,他这才反应过来,于是面对凤九卿的打量之时,秋落篱有一丝心虚和愧疚。似乎是察觉到了秋落篱脸上的异样神色,凤九卿不怒反笑:
凤言拼了命地想要飞冲过去将已经昏迷不醒的秋落篱一把夺回来,可是不及凤九卿将秋落篱带走,螳螂捕蝉,却有夜笙黄雀在后。
凤言不以为然,正要越过凤九卿边,却是被凤九卿一把住了肩,凤言察觉到不对劲,即刻反击,一个反手击飞了凤九卿,抱着秋落篱就是飞快退开了数步之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