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客改变了计划,既然闷油瓶以后是族长,他要带着闷油瓶回张家,尽快接受族长的传承。
我急,“不行!”
张海客和闷油瓶一时都看向了我,张海客淡淡,“为什么不行,张家颓势已显,越早推出下一任张起灵越能拯救张家,你问问他,他不愿意吗?”
我顿时失语,以闷油瓶的子,八成不会拒绝。
果不其然,闷油瓶在张海客和我一笃定一忐忑的视线下,点了点,“明日启程。”
他到底要走上重复的路,这一次还是在我的推波助澜之下。
我恨不得把之前无所谓的自己抓起来抽上十几个嘴巴子,让你无所谓,现在害的闷油瓶更早的要担负起腐朽的张家,就算回去了,还有什么脸再接受闷油瓶的好?
如果有选择,闷油瓶一定也希望一个平凡人,正如他选择了雨村,而非跟着张海客去香港。
闷油瓶决定的事没人能改变,天色蒙蒙亮我们就跟着张海客往不知哪里的张家本家走,路上我几次三番的试图拖延,一会儿吃坏了肚子,一会儿脚崴了,哪哪都不舒服,两个比我年轻许多的少年默默看着我作妖,也不反驳,整的我自己尴尬,老脸都丢尽了。
再怎么折腾,一行三人还是紧赶慢赶的到了终点,果然还是在东北,和长白山距离不远,张海客带着闷油瓶往一隐蔽院落去时,我下意识的抓住了他。
张海客脸色冷的活像谁欠了他八百万,闷油瓶倒是平静的看着我,淡然无波的视线终究让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徒劳的放手。
他们走了进去,我却止在门前。
5.
张海客看着他成为张起灵,一切尘埃落定,他没有名字,从今以后张起灵就是他的名字。
他是最强的,最后一任张起灵是他张海客不会怀疑,他会救张家,承担起只有族长知的秘密。
张海客到现在都看不明白张起灵有哪一点引吴邪,所有人都说吴邪为了张起灵疯了,墨脱的吴邪也告诉他,吴邪不允许他们不让张起灵休息。
看着吴邪模仿吴邪,直到吴邪都分不出来他们的区别,将自己完全活成吴邪的一分,那些寂静又绵长的情愫,只能陷在不可言说的梦里吗?
*
雨水连密,温度冷,房间里和他一模一样的青年勾着他的脖颈,如同镜面一般,倒映出两张分毫不差的脸。
他坐在张海客上,一字一句讥诮的讽刺张海客的懦弱。
门外枝叶被风着起伏,门内热澎湃,他们拥抱在一起,上上下下,那是张海客深藏心底不可言说的。
*
他们开始频繁的早出晚归,我被留在了张家,成为唯一一个不姓张的‘张家人’。
看着张家零零散散所剩无几的族人,我不知是悲戚抑或惆怅,所接的真相中,庞然大物一样的家族在时代的洪中日薄西山,对张家存有执念的张家人不在少数,可在历史的裹挟下,人力难以扭转乾坤。
张海客和闷油瓶每一次伤痕累累的归来,我对自己的无力痛恨非常,偏偏这是张家,除了手,筹谋也难有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