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记得摄山恐的人格。

        ……那么，这样的话――湖边的那群面目不清的人，很有可能都是东条一郎的人格。

        有可能因为健忘症，导致现实中存在的人被遗忘，只剩下标签化后的结果。

        “他死了。”

        “我知。”对面的男人抬着脖子，“小哥啊，帮忙叫个人把我解开……真是不公平啊，为什么你就可以在那边快乐地坐着……”

        快乐？

        背后是逝去的妻女的照片，鸣瓢秋人面无表情。

        “喂喂，为什么这样一副不爽的表情啊――你闻起来像是巧克力酒，好恶心啊……”

        嗅觉失灵？还是感知异常？

        尽的确有些不爽――跟着神病患者过来的护工从监控看到神病人安静了点，就过来把他松绑了。

        “你们啊……真是的。”对面的男人拖长音，“不要当我是傻瓜啊？”

        护工没理他，把他松开就走了。

        “你叫什么名字？”

        鸣瓢秋人再次询问，看着对面的新室友――如果运气好点，也许明天就没了――“我在和谁说话？”

        东条一郎垂下眼帘。

        他上略带女化的气质消失了一分，最大的动作是伸直，然后规规矩矩的把手放在膝盖上，一小会之后，将一只手抬起，握住了前不存在的东西。

        “我是你的朋友。”他笑着说，“你可以用你喜欢的方式称呼我……我不记得我的名字了。”

        鸣瓢几乎是反的窒息。

        “神父。”

        “是的，我的朋友，任何你喜欢的方法。”

        “是你杀死了摄山恐吗？你把他从十二楼推下去了？还是你劝他自己下去？”

        “恐是一位可怜的朋友。”

        神父微微低着，“他不相信一切，总觉得自己被骗了……他被妻子和上司骗过，被朋友骗过，被父母骗过……哦，可怜人。”

        “回答我的问题。”

        “耐心，你像是一只不耐烦的鬣狗。”

        “……”

        好烦。

        神父这个人格说话的语气……

        “你想杀人。”鸣瓢秋人换了个姿势，微微前倾，“摄山恐不是你杀的……你知谁杀了他，你想报仇？因为他可怜？”

        “他是个可怜人，但我不知他是怎么想的，就这样一跃而下，变成路边没人爱吃的红豆馅饼……”神父慢悠悠地说，“我也不想报仇。”

        “你想杀人。”

        “我不想。”

        神父看着鸣瓢秋人，眼神慢慢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