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才一个星期实习就结束了?”
但是仅仅说了这一句而已。
是小女孩。
……我很抱歉。
……和我差不多。
有点过分了。
虽然是个不分场合演戏的神经病,但是他也没有办法控制。
躺在床上发了几分钟的呆,鸣瓢秋人伸手,把枕捡回来。
“明明很害怕吧?谁也不认识,凶恶的大叔睡在对面,”他重音咬着话里的某个词,“一睁眼就被关在这里,这种待遇,你也知,我杀了很多人……”
怀着被打断睡眠的不爽,以及某种说不太清楚的恶意,鸣瓢秋人询问,“还睡不着吗?你。”
“……”
睡觉。
快乐的回忆。
睁眼的时候灯已经亮了,对面的神经病整个上半躺在地上,睡姿感人。
他在心里这样说。
“好亮……”
鸣瓢秋人眨眼,翻,再次看到了妻女的笑容。
其实是一个月。
这一句是人格中的保护者,每次东条一郎放弃思考的时候就会出来的“神父”。
“鸣瓢前辈,心情不好?”
“起床。”
一开始是被当杀人犯抓紧来的,后来被发现连合法的份证明都没有,仓的信息库也没有识别出来,明面上,“东条一郎”是不存在的人。
快乐?
和往日每天重复的话没有太多不同。
东条一郎不是一个连环杀手,没有必要把他入绝境。
啊,回忆是快乐的。
和认不出鸣瓢秋人的东条一郎自我介绍,已经发生了六次。
“少拿别人的过去当消遣。”
“……”
“如果椋和绫子知你只会在噩梦里面梦见她们,也会很难过的吧?”
东条一郎挠了挠发,伸手拉着床沿,一个翻回到了床上。
“鸣瓢前辈,不要这么严格啦,我又不像你那么忙……”
同事。”
“知的话就保持安静。”
“唔唔,在炫耀吗?有快乐的回忆?”
但是现实已经是这样了。
……不过,难得有可以交的人格。
一副非常快乐,对人生充满期待的样子。
下一瞬间,柔又温和的声音这样说,“被她听到会很难过的啊。”
不过没有必要重复告诉他。
然后把被子盖到了上。
“……”
洗漱好,等人过来接他去干活时候,对面的东条才从地上坐起来,脸上带着睡痕,看起来格外的呆。
“百贵说你有希望转正。”
这代表,某个藏起来的人格,随时想要杀人吗?或者被他遗忘的过去中,他是个隐藏许久的连续杀人狂?
“无论如何都扮不像……你没有接过吧?那个年龄的女孩子,可不是这样没有眼色的。”鸣瓢秋人直视着对面的男人,“摄山恐死掉之后,你正在逐渐忘记他,努力的想要留下点什么……如果他知在你心里,他的多疑和惊恐像是个脆弱的未成年少女一样,不知他会有什么感想。”
……这个人格,异常的锐。
“你真的,是自愿加入仓的吗?”
对面的“女高中生”抱紧了自己。
……同时还是个记忆混乱的可怜人。
东条一郎呜咽着点。
……虽然,随时可以被稚产灵收集到杀意,也可以驾驶罔象女――
说着轻巧又任的言论,完全是个天真又幼稚的青春期少女了。
“要参加不了解的工作,非常不安吧?”
一直凑上来的话,就不要怪他了。
“当然啦,这不是你跟我说过的吗?”
即使是了美梦,也会上知是梦。
因此,当感受到快乐的时候,会上提醒自己,现实是这样子的。
“……真是过分啊,鸣瓢君。”
“秋人叔~”女高中生捧着脸,“给我讲一下你的妻子吧?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我想要听甜甜的恋爱剧情――”
把枕扔向了对面的混,被玻璃墙弹回来了。
鸣瓢看着东条一郎,对方仍然是那个抱着自己的姿势,不知何时怀里还了枕。
这种家伙,索关起来不要危害社会安全比较好。
第六次了。
这次的自称好歹是男了。
有些人格已经能认出他了,有些人格会装作知,剩下的……会瞎叫唤,像是开屏的孔雀在试图引注意力一样,等待鸣瓢理他。
被骗过来稀里糊涂的卖命也不是不可能。
“……”
对面的男人细微的哭泣声停下了。
“哪怕是真正的女高中生都会比你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