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憋着会憋坏的。”
东条一郎从被子里冒,出了一个微妙的笑容,“莫非是――”
讲话讲到一半,意味深长的停住了,许久得不到鸣瓢的反应,才又接着说,“嗨呀,不需要在乎我啦,反正我也记不住――”
“……”
鸣瓢秋人俯视着东条一郎。
男人的脸上依然带着那种“我懂”的坏笑,眉梢眼角却透出一丝微妙的讨好;见到鸣瓢依然阴沉的脸,笑容又慢慢消失了。
“……你安静一点,我的心情就会好很多了。”
警卫打开了门,把手铐递过来,鸣瓢合地将自己扣上,临走之前,他看了一眼安静的邻居――东条一郎看着地面,眼神微微放空,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容。
鸣瓢回来的时候,东条一郎不在,只有人拿着稚产灵收集对面男人的杀意;昨天的那份杀意不出所料地将摄山恐的影变成了女高中生,还是那种抱着玩偶喋喋不休的八卦女;今天也许会有什么变化,但应该也不太多。
鸣瓢想着今天到手的案子,直到东条一郎回来。
“……”
今天晚上的病人皱着眉,看起来在思考着什么。
和早上的那个人又不一样了。
“鸣瓢,”站在玻璃墙前的男人看着发呆的鸣瓢秋人,“我看见落雷了。”
“……”
没有印象。
新的井?已经可以独立参与新的案子了?按理来说东条一郎应该是作为鸣瓢秋人的替代品,哪怕从实习转正也应该忙于手上这个案子才对……
“……”
看见鸣瓢秋人没有反应,东条一郎把眼神放在了鸣瓢的照片墙上。
“你的女儿,是个非常勇敢的孩子。”
“……”
“妻子很温柔,她会支持你的孩子帮助别人。”
“……”
“为什么,在你的井里,你已经死了?”
“……”
用力的咬着牙齿,才可以阻拦即将说出口的话语。
仓的人,让东条一郎进了鸣瓢秋人的井。
……健忘的东条一郎,并不知椋和绫子已经不在了;为什么在秋人的井里,秋人死在她们两个之前呢?为什么没有在危险里保护发抖的妻女,而是先一步死去了呢?
难得记住了井里的事情,却忘记了现实;东条一郎,不知不觉地,又往鸣瓢秋人心里插了一刀。
“好奇怪……正常来说,井的主人不是应该活着藏在哪里吗?为什么鸣瓢死了?”
这个人格是个ky呢。
并没有回答他的鸣瓢秋人,面对着墙,一整天都没和他说话。
结果进入雷鸣之井的第二天,有点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仓的人一直在收集东条一郎不断变化的杀意,研究井中的变化;没有人知东条一郎是不是个例,如果某个杀人犯的井变化剧烈,是否会导致仓想要的信息扭曲不全?
在这种情况下,酒井在东条一郎的井里看见了“鸣瓢秋人”。
牵着小女孩的手,粉色发,面容并不清晰,最明显的大概是某种嫌弃人的气质,并且相当毒……和孩子。
“在他眼里,你看起来年轻了十几岁。”百贵语气有些微妙,“东条没有见过酒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