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了握拳,“……没有那么疼了。”紧接着,他出笑容,要说的话,比刚才多了许多微妙的,能刺痛神经的——杀意?
“仓里的检察官居然没有人知你是病理的神经病。”没有什么评判的意思,富久田的语气还是很平稳,“是因为他们不关心,还是因为……你在伪装吗?东条前辈?”
也本不知自己杀没杀过人。
东条一郎了嘴,从后腰摸出了枪。
从踏入这个房间的那一瞬间开始,生命就进入了倒计时。
不过大概率已经中毒了,可能比佳爱琉还深?不过仍然还活着,真是个可怕的男人。
一郎抬看了他一眼。
东条一郎挠了挠发,想起自己正洗澡洗到一半,又去隔隔间,再次拧开水龙。
“来拿东西的?”
井里的事物都是井的主人所理解的,因此井中的东条表现出中毒的症状——神经受损的话,无论是思维混乱,格变化,痛觉迟钝或者是幻觉,都是有可能的。
“我自己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是清醒的。”
他本对所谓的“大野”毫无印象。
如果能在井里遇到就更好了呢。
他一边洗着,一边嘀咕着什么。
他已经得出结论了,不经意般看了几眼佳爱琉,眼尖地看见她上的红疹,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也开始有些呼困难了。
东条一郎的眼神变了。
“喔——”
“我是谁都好,你要把那个东西交给谁才能离开这里吧?”
“终于有人来了啊,不夸张的说,我都快等死了。”
井打量着四周,眼尖地看到某个角落还算完整的玻璃——上面不太清晰地印出他的倒影,裂之间渗出一些小颗粒。
各种意义上来说,真是凶狠啊,东条前辈。
靠着展示柜的东条一郎依旧用枪指着他,仔细看,眼神已经涣散了。
“……”
虽然仓外的大家大概已经得出结论了,但是作为不合格的侦探,井什么都不会说。
发热,无力,急躁,甚至还有微妙的幻觉。
她迟早会过来的,毕竟她就是那样的人。
东条一郎顿了顿,摸了摸脖子,“准确来说……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广到哲学,细到认知,没有办法准确的回答。
“不,那倒是说不上。”
东条一郎没有说话。
神经受损,应该会有持续的剧痛。
再等等……
“证明你不是间谍。”
每一天,东条的井都有急剧的变动。
“不痛
东条一郎十有八九经历过水银中毒。
毕竟——虽然仓中能稳定工作的只有鸣瓢秋人,数田遥和井波七星短期内不太可能合工作,但有工人东条一郎,只有他表现得不够好,仓的人才有可能放那个人进来吧?
因为昨天秘密下了东条的井,所以富久田知。
开的声音很温和,东条一郎靠着的展览柜和地面之间有一些空间,东条一郎无法完全挡住,是一个……盒子?
富久田伸出手指,点了点太阳,“痛吗?”
仿佛确定开无法给出他想要的答案,他沉默着开了枪。
紧接着呼困难,汞中毒的症状越来越明显。
富久田摸了摸下巴,“是一个……非常果断,毫无留恋的人吧。”
但是要说的话,明明应该会更明显得才对。
仓收集了好多东条一郎的杀意。
“我是谁”是一个颇为微妙的问题。
上到都是红色,因此也看不太到红疹。
像是每天都在杀死昨天的自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