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和闭眼没有区别。
驶出三条街,换了牌照,把粉色发的男人运回自己的安全屋,用小推车把人推进地下仓库,绑在椅子上。
但是怎么呼唤也没有反应。
鸣瓢收回眼神,看向病房里的另外一个活人。
穿着白大褂的人淡定地拭针,茶色的眼镜片后,是一双熟悉的蓝眼睛。
应该是东条一郎没错。
“诶,这个嘛……”朝日医生笑了笑,“等我感冒好一点吧?可不能传染给你啊。”
不然没有必要废话这么多。
……下一个份……
“啊,这样……”鸣瓢控制轮椅转圈想和医生面对面说话,不经意地看向床――
了笑,鸣瓢借着倒影,读着医生前别着的名牌。
面对墙站着,额抵着墙,一只脚轻轻踢着墙面。
那一沓份证里的第一张,黑发蓝眼,发型和眉稍微有一点变化,脸上是一副很冷漠的表情。
是朝日医生的声音。
“密闭和缺氧,加上束缚的话,最长记录可以活一天半。”朝日祈明的声音很平静,“这里隔音很好,顺便,我检查过,你上能定位的设备我都拿走了。”
被绑住的鸣瓢秋人在他对面不远悠悠转醒。
“日本的警察不够专业啊,派坐着轮椅的人来……”
……到底是怎么知的呢?
昏暗的屋子里,不远有小小的火光。
“啊,劳烦你担心了。”
……完全的黑暗。
粉色的发,好少见。
昏暗的环境里,他看着细微的火光,了口烟,缓缓吐出,针刺般的疼和剧烈的眩晕感逐渐平静下来。
“朝日祈明”推着轮椅进了电梯,按下地下车库的按钮,松了口气。
看来医院也不太安全……
他看着手里毫无知觉的警察,微微沉下目光。
床,有着东条一郎的照片,但是名字的分并不是“东条一郎”。
“朝日医生!”美丽的护士看向推着轮椅的“朝日祈明”,“感冒还没好吗?”
“……”
他把男人进自己的后备箱,把轮椅进急救车,丢掉上的白大褂,给上司发了一条离职短信。
……真麻烦啊。
“这个病人患有自闭症和强迫症。”朝日医生走到他后,“普通的呼唤没办法引起他的注意……”
他点了烟,陷入沉思。
也许是出于安全考虑,没有把神病人和陌生的受伤警察单独放在同一个屋子里,医生转去不远不知在理些什么,也许是药?
脖子上一痛,嘴被捂住,鸣瓢反应迅速地摸向枪,却摸了个空。
他们在楼停下,朝日医生把鸣瓢推进宽敞的单间。
他从夹层里拿出一沓崭新的份证,再从怀里把【朝日祈明】的份证拿出来,用力掰折。
拼劲全力扭去看――
……朝日……祈明……?
鸣瓢迟钝地眨眼,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浑翻倍的痛楚,和单挑互殴可能是个坏主意――
“!”
他面无表情地挑出这张写着【东条一郎】的份证明,用力折断。
意识逐渐模糊。
好不容易才找出这么好的份啊……真是浪费。
“诶呀……”小护士脸红,最后看了他一眼,跑远了。
手脚都没有办法动弹。
咔嚓,咔
“好!那个……朝日医生,明天晚上有时间吗?”
被束缚在后的手张开又握紧,鸣瓢秋人冷静地开口,“你不想杀了我吧?”
“醒了?”
“这个人是……?”护士看着轮椅上穿着病号服,低着的人,“打了镇定剂吗?需要帮忙吗?”
空气中仍有烟草呛人的味,是烟。
鸣瓢看着不远的火光慢慢坠落,然后一下子消失。
“是新来的患者,病情有点棘手,他的家属要带他转院。”朝日医生微笑,“我送他一段路,上就回来。”
“啊,才发现吗?”
算了,再换一个就好了。
是被绑在椅子上了吗?
只要问出这个鸣瓢秋人到底是从哪里知他的备用份,就不会再出这种事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