嚓。
打火机响了两声,一束火焰猛地窜起,鸣瓢眯了眯眼睛,隐约看到了杂物的轮廓,以及――
“朝日祈明”的脸。
一闪而过,色彩在打火机的火光下并不真切。
――但是,那张脸实在太熟悉了。
“朝日祈明”又点了烟,小小的火光在黑暗中格外明显,“我有段时间没亲手杀人了。”
鸣瓢秋人咬牙。
――东条一郎的脸。
仔细想想,那个病房里的自闭症患者似乎的确是比东条矮一点。
这样的话,这家伙之前一直埋伏在神病院当医生吗?不如说,他就是推落?怪不得他的心理测试可以拿到刚好的分数――
这家伙当过心理医生?!
“也许你可以选择说实话之后在安睡中死去,或者被我折磨成肉片,一点点寄回家里。”
太安静了,安静到鸣瓢可以听得到他呼的声音。
……可恶,没有办法当他在说笑。
“……你想知什么?”
“――你是从哪里听到东条一郎这个名字的?”
鸣瓢扯了扯嘴角,“我有个朋友――”
“好,说谎。”
烟的那点火光突然坠落。
又骤然消失。
彻底淹没在黑暗里,鸣瓢听见椅子被拉扯的声音,不明铁相击的声音,以及逐渐接近的脚步声。
“你以为我没有调查过吗?你的交际圈里完全没有交这个名字的人嘛,不如说,就算碰巧有,也不可能去明山医院找吧?拙劣的谎言。”
领口一紧,像是有人推了他一把,鸣瓢感觉自己失去了平衡,下一秒,双脚离地向后仰去,领口上的拉力勉强保持着他不会仰过去。
――但那个人随时会松手。
不知后有什么,也看不见对方是什么表情,鸣瓢秋人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如果杀了我,你也不可能知答案了吧?”
“不,没什么太大关系,如果只有你知,或者你们只知名字的话。”
那个混的语气里充满了游刃有余的意味,“不知也没有什么关系,不如说,你害得我最近出不了门,蛮无聊,和你玩玩也不是不可以。”
他试探着威胁,黑暗中只能分辨出手下囚徒急促的呼。
刚才换衣服的时候检查了一下,这个鸣瓢上全是伤,活像是被人围殴过。
不吃不喝的话,能过的时间会更短吧。
虽然说是那么说,但他并不打算杀掉鸣瓢。
离开医院之后再想拿到毁尸灭迹的化学药品会麻烦很多。
不如弄疯掉然后放回去,可以拖延时间。
可以永久破坏思维能力的东西比较好拿,实在不行靠物理手段也可以。
“我知你喜欢甜味的东西。”鸣瓢突然开口。
“……?”
他愣了一下,眯了眯眼睛,冷读法?还是在诈他?最后一搏?
“你的手上有两手指没有指甲,大拇指往下三厘米有茧子,右手中间有贯穿伤。”
他握住鸣瓢衣领的那只手又收紧了一些。
在医院的时候他一直着手套,刚才那几秒钟也不可能看到这种程度的细节。
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