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那些只是庞大的人更加理智,而另一些时候,我承认那些区别,不过是为了方便。此时此刻,理智告诉我,这事儿最好别让更多的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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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让痛苦扩散呢?”我把手插进他濡的红发,尽量温柔地说,“至于你爸爸,你觉得他会一直被蒙在鼓里吗?你如果去告诉他,又能挽回什么?无非是让他无法父亲,也无法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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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恩眼中又了起来,但强忍着没有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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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觉他即使心碎,也更像他母亲。其实,他和乔比起来,也是他更漂亮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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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对待婴儿一样拍着他的脊背,直到月下西天。回去时,乔竟然出来迎接了,她分别抓住我们两个一人一只冰冷的手,贴在她温的脸上,担忧地看着有些异样的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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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去哪儿了?外面这会儿冷得要命。啊!琼恩,你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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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恩挠了挠,疲惫地不自然,“我们在公园聊天,他给我讲了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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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顿时在心里责备琼恩说慌,但又不能打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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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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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很悲伤的故事。”琼恩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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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转向我,“是吗?……给我也讲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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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扯出一个笑容,“改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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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之后,我和琼恩之间就有了这个悲伤的“故事”,这成了我们之间禁忌而痛苦的秘密,无法对任何人讲述,尤其是乔,而且这故事不是编出一个来就可以蒙混过去的,乔是个十分睿智的女孩,她能分辨出来我是否出于真心,就像我能从她的眼中看出她爱我一样。一旦我说谎,那就是我们失去彼此信任的开始,而我,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所以,这个悲伤的故事,也只能被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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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很快结束,我和他们终于要分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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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在桂花第一次盛开时赶回A城,半年后参加最后一年的考试,这决定我是否进入TM大学。乔哭过了,我们难说分别,就索不说,我平静地离去,她留在原地,我们会保持信件联系,就像彼此还在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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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恩送我到很远的地方,我们两个坐在一个车,话语不断,但说的大多是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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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订婚了吗?”琼恩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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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说,想解释些什么,但最终没有开口。该怎么说?说我和乔并不像传统的恋人一样,我们有更深的联结,但这样别人一定不会理解,反而会认为我们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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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琼恩把转过去,垂眸看着路边的荒草,轻轻地说,“是的,不要订婚。你们还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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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说却不是我想的,不是还早的问题,只是因为我们是我们。琼恩怎么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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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一会儿,我抓住他的手,“记得给我写信,乔不善于谈论自己的感受,一定会沉默,所以琼恩,你一定要常常寄信给我,告诉我她的表现,她的心情。当然,要对她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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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盯着我,然后被我纠结的眉逗笑,“当然,你面对她连怎么说话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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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在不言中。”我轻微地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