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洗漱出来的时候发都还翘着，坐到餐桌前就开始吃。

        他好像还有点没睡醒，发翘着，眼睛都还半睁着，看到楚别的时候还在眼睛，就像是一个被叫早起的高中生。

        楚别骂完了，歪了歪，叹了一口气，“算了，要不是沈衡心里有你，我也不愿意骂你。”

        他这话一出口，程湛才仿佛找回了一点点神，目光里带上了十足的诚恳，“我知我以前很差劲，我会改的。”

        拿着程湛送来的营养早餐回到家里，刚好看到沈衡穿着睡衣迷迷蒙蒙的从卧室走出来，

        咬了一小口，那种热腾腾的糯米甜香四溢，沈衡轻叹了一声，满足的看着楚别，“真好吃啊……以前孤儿院对面就有一家卖，又便宜又好吃。”

“这时候知担心了啊？早干嘛去了？”楚别嗤笑一声，“渣男都这副模样，前副嘴脸冷冰冰，后面就装作深情，天天站在我楼下，也不知是给谁看。”

        好一会，他才微微叹了口气，“也就是沈衡傻，从小就栽在你手里。”

        “……”沈衡松鼠一样吃东西的样子就好像是被按了暂停键，这一刻仿佛嘴里的东西都不香了，他默默的将那小半块糯米甜糕放在了盘子上，甚至小心翼翼的收回手。

        他说话的口吻轻松愉悦，可深呼后吐出来的却是浊气。

        沈衡看着手机上一天不断的短

        看着沈衡有些呆滞的脸，楚别轻笑，“这些年你一直给孤儿院捐钱，院长不是不知你的境，她对着你说全收下，其实每次都给你留了一大笔，存在这个卡里，为了有一天，如果你境落魄，能够帮到你。”

        他看着面前的发小，无奈的摇摇，“养个小猫小狗还是可以的，养个大明星，那可是太难了。”

        楚别轻咳了一声，“这是我告诉程湛，他去买的。”

        这句话说的蹊跷，程湛愣了愣，反的问，“什么？”

        程湛的脸色都青了，他这一辈子，哪有人在他面前这么冷嘲热讽。

        “你这么早出去买早餐啊？”嗅了嗅味，他眼睛都亮了，“好像是糯米甜糕？”

        沈衡在楚别这里就像个孩子。

        之前的那个书店，沈衡也依然好好的运营着，语气好，请到一个很厉害的执行者，作为前台店长把那个小小的书店打理的漂漂亮亮，沈衡被关起来那几天，居然能够不慌不忙打理好一切。

        楚别口如簧，一通不带脏字的羞辱全倒在了程湛的脸上。

        沈衡的眼睛看过去，沉沉的，似乎也没有什么情绪。

        可他理亏，沈衡也还在这个人手里，只能咬着牙，一声不吭听着对方骂他。

        “你有什么想法吗？”楚别问。

        沈衡很欣赏他，还给他涨了工资。

        沈衡笑了笑，喝了点温水，“大明星？那是李承熙，又不是我。离开程湛，我就和这个大明星再无瓜葛，不是演员，不是替，以后我还是打算继续开书店，好好我自己。”

        楚别沉一会，接着从茶几下面的柜子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推到沈衡面前，“这是院长让我留着的。”

        等说完的时候，程湛脸色铁青，薄紧抿着，　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说。

        楚别懒得再理他，“他不太好，每天三顿好好了送过来，什么时候他想见你了，什么时候再见他。原不原谅你是他的事，不用在我这里样子。”

        只是他的指节都抓紧了袖子，仿佛是在抑制什么，接着轻声，“没想法，你不是说你养我吗？”说完顿了顿，戏谑，“你要反悔了啊？”

        只是这个书店，已经被程湛知了，对方似乎是为了帮他创造收益，给他的分公司的关于营销策划的书全订在他这里。

        楚别看他这么，似乎没有不开心，倒是觉得有些安心了下来。

        又加了一句，“我会改的，真的。”

        他说到这里，手伸过去，握住了沈衡的手，低声，“你从来不是一个人。”

        楚别忍着笑意，感觉自己像个爸爸，“去洗漱，出来就可以吃了。”

        楚别看他这副样子，也不知怎么了，突然就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