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后来慢慢麻木了，由他留在收件箱里，也懒得看。

        既然程湛想要给他创造收益，既来之则安之，有钱哪有不赚的理。

        不过考虑到收益方向，他准备要联系看看，能不能自己开个印刷厂，自己老板。

        在沈衡努力考虑未来的时候，程湛那里，终于在迷雾之中找到了一丝光明。

        康逐送来的资料，关于孤儿院和医院的数据遗失，关于李家夫妇曾三两次去医院要求删除数据，血型对比的资料，全都放在了程湛面前。

        真相来得太迟…………

        程湛看着这些东西，紧抿着一句话都没有说。

        直到他伸手过去，碰这些薄弱的纸张时，指尖微微的发颤才暴了主人的惊愕。

        一张一张的资料，数据，就仿佛是可怖的怪物，张着血盆大口将他过去所有的认知全毁灭。

        他一直以为是在报恩，一直以为是救命恩人的，居然是骗子。

        而他一直强制捆在边，不断侵略，伤害的最后忍无可忍离开他的，居然才是他的小鹌鹑…………

        指尖一松，那薄薄的纸张落在了地上。

        就好像是一个迟迟到来的事实，缓慢的，轻如鸿的，落在了心坎上。

        程湛也不知怎么的，就想起来那天在温泉山庄，他和沈衡爱的酣畅淋漓，汗津津漉漉的沈衡被他放在了浴池里，他握着沈衡的手，慢慢的向他解释和李承熙的过去。

        历历在目…………

        那时候，沈衡是怎么说的？

        他那时候平静的问自己，是不是现在还喜欢李承熙。

        自己很快就否认了，还告诉他，我喜欢小时候的他，现在的李承熙，我只想保护他……

        他的小豹子有些呆呆的，迟疑了好一会，才小心翼翼的再次问，“你喜欢小时候的李承熙？”

        “你现在对李承熙那么好，也只是因为小时候的那只小鹌鹑吗？”

        这句话里，已经把李承熙和小鹌鹑完全分成两个人，可程湛当时没有察觉。

        而得到答案的沈衡，嘴角带着一丝丝的笑，眼睛都亮了，就好像整个人找到了蓬之路……

        为什么当时……自己那么迟钝，什么都没察觉？

        后来，还因为沈衡说他不会在意自己喜欢小鹌鹑，而生他的闷气。

        他当然不会在意！！

        因为小鹌鹑就是他，小鹌鹑就是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