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须zuo点什么,趁更多的一切还没有发生之前。
首先,我得阻止赵高成为胡亥的老师。
赵高已然入朝,他的任命与否便再不受我控制,我必须从其他的方向下手。
历史上父皇让赵高教习胡亥法令判案,但若真说到大秦律令,那么有一个人比赵高更加适合当胡亥的老师。
那个人便是蒙毅。
蒙毅本就擅长此dao,如今更是已经开始专guan律令,历史上更是曾判chu1赵高死刑。
论知识,论才华,论家世,蒙毅都比赵高更加合适。
如果是蒙毅,想来定然教不出历史上那般的秦二世。
既然打定了注意,我便直奔章台gong而去,一路上长驱直入,直到站在章台gong大殿门前。
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居然会在章台gong看到那样一副画面。
一袭玄衣的少年斜倚在榻上,挽发的玉簪被ba了下来掷于地面,三千青丝散落满榻,衣领半敞,lou出大片平坦的xiong膛。斜躺的姿势让他的衣摆hua落,lou出两条莹白修长的双tui,此刻正维持着屈起的姿势微微叉开。
而他面前,shen着龙纹衣饰的帝王正伏在他shen上,两人的shenti紧紧相贴亲密无间,似乎正咬着他的耳朵同他说着什么。
大殿之中一个gong人也无,只有寥寥三两人守在殿门口,眼观鼻口观心对这一切视若不见充耳不闻。
我感到一阵荒谬。
我从来没觉得蒙毅这样的人居然也会以色事君。在我印象中蒙家满门虽是武将世家,行为chu1事却实在担得起一句君子之名,却不曾想蒙家幼弟居然就在大白天章台gong大殿中zuo出这样的行为。
我的脚步顿在了那里。
榻上的少年似乎意识到了我的存在,转tou朝着我的方向看过来,在辨认清我是谁后朝我lou出一个轻浅的笑容。
我忽然想起了那史书上的记载,蒙毅深受始皇帝chong爱,出则同车,入则随侍左右,年纪尚轻便官至上卿。
我感到周shen一阵彻寒,冰冷刺骨。
此前我竟从未思考过,而今想来,若当真只是君臣,真的会“出则同车,入则同室”吗?
要知dao,shen为父皇长子,这么多年来我能同父皇同车的机会都寥寥无几。
我想起前几日偶然听闻章台gonggong人们提起,近来蒙毅常常与父皇探讨政令到夜半,被父皇留宿gong中。
他们真的是在探讨政令吗?
不过几息之间,我思绪翻涌,一时间竟没有zuo出反应。
还是殿中榻上的蒙毅首先开了口,却并不是对我,而是对他shen上的帝王。
“陛下,有人来了。”
“不见。”父皇的回应相当果决。
我想我应该立刻转shen离开的,但我仿佛被钉在了原地,一步也挪不动。
“陛下。”蒙毅似乎有几分无奈,声音和ruan,听起来像是哄弄一般,“扶苏公子来了。”
趴在他shen上的帝王这才终于有了些反应,缓缓地撑起shen子从蒙毅shen上退了下去。
我这才发现他的视线朦胧,似乎是醉酒之态。
我踏进大殿,躬shen行礼,还未及开口便被他打断了。
“你怎么来了。”他的声音并没有往日的威严或者豪迈,反倒是听上去十分任xing,像是想到什么说什么的小孩子。
这实在不是一个适合谈话的时机,但特地跑来一趟又搅黄了父皇兴致,若说无事那定然更不可能,于是我便ying着toupi说了下去。
“儿臣只是想着,胡亥弟弟如今年岁也大了,却始终只学过蒙学,未曾接chu2政令法度。我大秦以法立国,这法律判案等事更是重中之重,因此特来替胡亥弟弟向父皇求一师长。”
“哦?那依你看来,谁可堪此任?”他倚坐在榻上看着我,似乎并未感到不悦。
“儿臣以为,蒙毅公子才华绝代,可堪此任。”我看向一旁的蒙毅,此刻的他已经起shen,正在整理自己的衣服。
他的手指修长,并没有成年男子那般分明的骨节,却莹白如玉,像是一双绝美女子的手。
“我?”被点到名字的他似乎有些惊讶,抬tou看了我一眼。
“你意下如何?”父皇看向蒙毅。
“承蒙公子抬爱,毅愿为陛下分忧。”蒙毅朝着父皇颔首,抬tou却又看了我一眼,眼神中似乎多了一些什么。
“那此事便这么定了。”
父皇的话让我松了一口气,只觉得今日的父皇似乎好说话了许多,若当真是醉酒的缘故,那么看来以后还得劝他多喝些才是。
当我正准备请辞离去时,却又被叫住了。
然后我便被sai了满怀的竹简。
他却只说是醉酒后tou疼,不宜chu1理政事,shen为儿子自然应该为父亲分担,他要去睡觉了云云。
我有些愕然地看看那山一样的竹简,看看他摇摇晃晃离开的背影,回tou之时正对上蒙毅那意味深长的笑容。
“请吧,扶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