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便很容易伤了,更何况又是在这样的天气之中。
结束的时候,他似乎已经脱力了,躺在背上摇摇晃晃地几乎就要跌落下去。
我揽过他的子,为防止入了凉气,便调整了他的姿势使他侧坐在背上,帮他整理衣物时却发现他下的衣裳沾了太多的,紧贴着肤冰凉冰凉的。
这样下去不生病才是稀奇,我想了想,将我一层里衣的衣摆扯了下来,折了几折后给他垫在了小腹上,这才将他的衣服放下了来。
他一开始时只看着我,待我弄好后便开始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显得鼓鼓的肚子。
“虽然看着有些不太雅观,不过总比生病来的好。”我只当他是嫌弃,便哄着他。
他沉默了许久,忽然牵起我的手放在了他的小腹上。
“上就要父亲了,夫君可开心?”
我忍不住嘴角一抽,委实有些佩服他的脑。
“父亲自然开心。只是若足月之后见不着孩子,你可要怎么赔我?”
他笑着朝我吐了吐,便又不说话了,神色间似乎有一点落寞。
我伸手敲了敲他的脑袋,“这般情态一点也不适合你。”
他合该是笑着的,我见过他太多太多的笑容,洒脱的、喜悦的、讨好的、豪放的,但我几乎从未见他的落寞,只除了昔年战事终结时告诸位阵亡的将士。
“扶苏,等你有了儿子……”
“没有。”我打断了他的话。
作为一个曾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人,我对传宗接代这件事实在没什么太大的执念。而且就以这一世能入我心的都是男人这一点来看,我也不可能再有什么儿子了。
对人无意只为了传宗接代而祸害好人家的姑娘,这样的事我尚不屑去。若实在不行,等胡亥以后有了孩子过继一个便是。
“啊?”他本没料到我会这般说,一时愣了。
“怎么,难不成你真的能给我生个儿子出来?”我瞥了他一眼。
“不,不能。”他呆呆地回着我的话,而后忽然回过神来,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可你总会和别人有儿子的。”
“不会。”
他沉默了半晌,这才小心翼翼地问我,“你……不喜欢女人?”
我被梗了一下,我觉得我又想揍他了,“你觉得你是女人?”
“不是。”他摇了摇,“可你边……”
“我现在边就只你一个。”我再一次打断了他的话。
这一世,边人来来往往,可始终不渝地站在我边那么多年的却唯有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