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都是后话了,且说当时。
带韩信回gong安顿下之后,我便换了衣服准备带着胡亥去参加gong宴,却不曾想,gong人们来回我说胡亥病了。
病了?明明今天我出gong之前还好好的,怎的现在就病了?我立时起shen去看胡亥,却被他使gong人拦在了门外。
gong人们说,胡亥公子只是昨夜没睡好,今天没什么jing1神,犯了懒只想睡觉,此刻已经歇下了,让我不必着急,莫要误了gong宴。
我仔细想了想,今日出gong之时他送我至门口,神色间似乎的确有些暗沉,于是也便没有怀疑这般说辞,便想着gong宴结束之后再来看看他。
赶至大殿之中时,理应赴宴的大bu分人都已经来了。过年的gong宴并不是大宴,只后gong一众夫人美人及公子、公主,并几位父皇最为亲信的朝臣们而已。
本来王翦王贲父子也是有资格来此赴宴的,只是王翦老将军认为王家一门双候、荣chong已极,故这几年来一直都远离权势,少有参加gong宴之时。
我几乎是和父皇一前一后进来的,只刚但位子上还未及坐下,他便已经来了。
他是和蒙毅一起来的。
他一来,满gong之人自然都起shen行礼。他在众人跪拜之中一路而来,于最上首的位置上坐下,第一眼便看向了我。
我再向他一拜,言说胡亥弟弟今日shenti不适云云,他却并没有等我说完,有些不耐地摆了摆手。
我便没有再说下去,只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等待着宴席的开始。
如今后gong中后位空悬,他shen侧并无旁人,离得最近的两人便是我和蒙毅。
他似乎并不耐烦和我说话,倒是和蒙毅相谈甚欢,期间还赏了蒙毅好几杯酒。
这种状况我实在已经司空见惯,也并不在意,只品尝美食欣赏歌舞,乐得轻松自在。
但蒙毅可就没那么轻松了,许是因为常年服药的缘故,他平时甚少饮酒,故而不胜酒力,御赐之酒又不能不喝,很快便已经显出了醉态。
我注意到了他的情况,不由得有些狐疑。
父皇显然是故意的,可他为什么这么zuo?他不是一向chong信蒙毅么?
gong宴临近结束时,父皇预备离开。
“蒙爱卿看来是醉了,归家不便,今夜便宿在gong中罢。”
蒙毅夜宿gong中也不是第一次了,按常理而言此刻他理应起shen谢恩,可他似乎真的醉了,只呆呆地坐在那里看着我。
对,看着我。
我不知他为什么对父皇的话毫无反应却独独要看着我,但我却知这种情况下我必然要帮忙打个圆场。
“父皇,蒙上卿看来的确是醉了,不宜归家。只是父皇连日忙碌,若还要叨扰父皇,想必蒙上卿亦于心难安。不若今夜便宿于儿臣gong中,岂不更为便宜?”
他看了我一眼,眼中似乎潜藏着太多我所无法理解的深意,只最后却仍什么都没说,起shen离开了。
他一走,这gong宴便已是宣告结束,众人很快便散了个安静。
我原本使gong人们去扶着蒙毅,没成想酒醉之后的蒙毅却是一反平时的君子之风,十分任xing地挥开了gong人,碰都不让碰,只直勾勾地盯着我。
无奈之下,我只得自己去扶他,这次他倒是没有推开我,任我拽着胳膊揽着腰,架着他朝外面走去。
时值冬日,大殿之中燃着炭火,倒是不怎么冷,只一出门时却寒风阵阵,直教人酒都清醒了几分。
我将自己来时披着的大氅搭在了蒙毅shen上,带着他朝着我的寝gong而去。
半dao上,他忽然开了口,“你为什么不抱我?”
醉酒使他的声音有些han混不清,我反she1xing地反问了他,“什么?”
原本还算得上乖巧的他忽然就闹腾开了,一把甩开了我扶着他胳膊的手,双手紧紧的抓住我的衣领,shen上的大氅都hua落下来,被我眼疾手快地捞到了胳膊上。
“你为什么不抱着我?”他提高了音量,紧抓着我衣领的样子像是在质问。
我皱起了眉,不知他这是忽然发的什么疯。
许是见我面色不佳,他拽着我衣领的力dao松了开来,声音也小了下去。
“小时候你都会抱着我的,可现在你不抱我了……”
他的声音很低,似乎充满了委屈。